可是,没有!
白术打探到的消息,陆斐在永安巷租了处民宅,整日里最爱得便是喝酒唱曲,流连烟花之地。
白术潜进宅子里搜过几回,也向周围的人打听过,陆斐明显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白术还曾装成路人问他,明日是晴天还是阴天,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的庸人能预测出尧州天降暴雨一事?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个消息是陆斐从别处听来的,被他拿来大做文章。
傅伯珩正在自己住的院中收拾行囊,他来上京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人救尧州数十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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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州是他的家乡,亦是他心爱的小师妹殒身之地,他断不能看着尧州受灾而无动于衷。
如今长公主和驸马既接下了此事,他也就放心了,待驸马回来,问过陛下的反应他便回尧州去!
许是被姜妧姎当众指责他判的命格不准,今日傅伯珩对姜妧姎的态度也很是冷淡。
“老朽不认识长公主口中说得的什么陆斐。”
“哦?那本宫换个说法,傅殊是你什么人?”姜妧姎追问道。
陆斐在一次酒醉后曾称自己为傅殊,所以姜妧姎想,陆斐或许只是化名。
既是姓傅,那应是与傅伯珩脱不了干系!
听到傅殊,傅伯珩的手顿住了,“殊儿是老朽的养子。”
如此便对上了,傅殊也就是陆斐是傅伯珩的养子,所以尧州大坝决堤一事他应是从傅伯珩那听来的。
“既然傅殊是你的养子,那他给父皇下药一事,傅老也知情了?”姜妧姎凝声道。
听到傅殊给陛下下药,傅伯珩慌了,“什么药?”
谋害圣上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他不信殊儿会如此大胆!
看了傅伯珩的反应,姜妧姎放心了, 她方才那么说是故意诈傅伯珩的。
楹风打探到孙贵人近来颇为得宠,皆因景帝犯了莫名其妙的头痛病。
孙贵人自称在民间习得一套按摩手法,每次为景帝按了,景帝的头痛病都能得到极大缓解。
近一个月来景帝的头痛病发作越来越频繁,因此往孙贵人的宫中跑得便也越发勤快起来。
所以才造成了景帝冷落后宫,孙贵人专宠的假象。
按摩缓解头痛,这种说辞,若不是白术在陆斐家中撞见了来找陆斐拿药的孙贵人身边的贴身婢女春樱,姜妧姎险些便要信了!
“一种能让人频繁头痛,头疼起来如万蚁噬心般痛苦难耐的药。”姜妧姎老神在在地说道。
毫无疑问景帝莫名其妙地头疼,出自陆斐和孙贵人之手。
想来定是和尧州大坝决堤一样,是为陆斐进宫成为景帝的宠臣铺路。
既然如此,逐个击破他们的打算,那他们企图用巫蛊之术嫁祸沈后的危机不就迎刃而解了?
傅伯珩听完,拧眉思索着,半晌他慌乱地去翻他行囊中的瓶瓶罐罐,“这个不是,不是这个,不是,…我的牵机引呢?”
“牵机引?那是什么?”姜妧姎好奇道,听起来似乎是一种毒药。
傅伯珩闭了闭眼,艰难道,“是一种蛊毒!”
“陛下大概是中了牵机引!”
“蛊毒?”姜妧姎睁大了眼睛。
傅伯珩褶皱的脸布满阴云,“是的,牵机引是南夏国的一种子母蛊,将母子蛊分别下给两个人,子蛊不能长时间离开母蛊,久了中子蛊之人就会头痛欲裂,如乱剑攒心。”
“发作起来只有回到母蛊身边或者用幽冥草、紫苏草和着汨罗山顶峰的雪莲制成的秘药压制才能缓解。”
傅伯珩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
殊儿居然敢把这种蛊毒下给圣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
傅伯珩想起来,傅殊离开尧州前同他大吵一架,临走前,他说道,“陪他打江山的是你,助他登上皇位的也是你,凭什么他现在高高在上,享尽万民敬仰,你却要缩在尧州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过这贫苦的日子。”
“我会替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他以为…
他以为殊儿只是过过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