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巴尔萨克也记起来，昨晚上那架不明飞机被击落之前，在那附近好像确实传出来了一阵猛烈的爆炸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军事警察中尉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不少，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中尉就把证件还给他，然后压低声音朝旁边的另外两名同僚喊道：

在他身后的中尉犹豫了一下：

“原则上当然不可以……”

听到这话的巴尔萨克下意识朝外看去，果然发现那一堆本来是作为掩护的废墟如今已经变得愈发破碎，中间处还升腾着屡屡青烟，显然是烧了很长一段时间，刚刚才熄灭。

他蹭地抬手向巴尔萨克敬了个礼：

不过当下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但这个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中校之前的命令是让他们白天尽可能不要外出。

巴尔萨克第一反应是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过，最后还是胆子大的天性占了上风。

“你不知道？”

因为在之前那一波发了疯一样的密集轰炸结束之后，过去几个小时，竟然什么都没再发生。

“我们……能进去看看么？”

后座另外一边的一名少尉手里也抱着一支同样的步枪，但却连膛都没上，显然是知道在当前的情况下，这玩意跟烧火棍差不多。

“倒不如说，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这么晚才来确认战果……”

所以巴尔萨克又纠结了一段时间。

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们昨天晚上确实……”

他把证件举起来放到巴尔萨克脸旁边，显然是在对比照片和人。

如果不是远处那一大坨黑乎乎的飞机残骸，巴尔萨克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盟军行动开始之前。

……

就比如——

自从三个星期以前盟军行动开始，就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安静。

一方面是实在想知道自己到底打下来了个什么东西，毕竟从当时看到的火球体积，以及绚丽的节目效果来看，感觉不似凡物。

但是只看一眼就愣住了。

“要是对面集中行动一次就要歇这么长时间，那咱们也不至于打得如此艰苦……”

在之前击落那架f117之后，3营在军队内部确实算是出了点小名，但似乎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巴尔萨克带着自己的连在临时地下掩体里面躲了几个小时，手里连个收音机都没有，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好像……

“等等，那边怎么好像有很多人和车？”

这里不仅有警戒线，甚至还有大约一个排持枪站岗的哨兵。

没有防空火力射击的声音、没有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也没有炸弹爆炸的声音。

“我应该知道什么？”

好在后面的少尉这时候开口转移了话题：

“上尉同志，我们几个正在站岗，什么都没看到，你动作隐蔽一点……”

巴尔萨克瞬间会意，赶紧跑到残骸旁边绕着转了两圈，然后跟另外三个人一起，搬走了两块残存的、相对完整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