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篇《双模块下颌式内转进气道/圆锥前体一体化布局研究》,作为计算流体力学的经典文献,再加上卢育英有一段时间在不少会议上都专门提到过其中的内容,肯定都还是看过的。
“其实……当时我就发现,如果把进气道的位置进一步往后修改,当到达机腹位置的时候,那么在来流速度超过因素之后,附面层就会非常不稳定,稍加干扰便会分离。”
“原来如此……”
宋闻聪也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要把那个圆锥前体加进气道的组合体设计的那么……特别,原来关键点在这块……”
所谓特别,自然就是丑的委婉说法。
必须承认,歼7f的设计,在外形上确实是欠考虑了一些。
“这个么……”
其实常浩南刚刚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而已。
实际上,他会知道弓形激波的事情,自然是因为上辈子看过相关的技术资料。
至于解决办法,确实是接触到十号工程之后才开始想的。
因为上辈子歼10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2010年附近了,以那时候的计算机算力,在求解dsi进气道茧包外形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多加一个自由度进去做优化。
但是眼下没有这个条件,就只能用一些取巧的办法。
谁承想一顿操作下来,连宋闻聪都有点迪化那意思了。
但他也不可能把真话抖落出来,只好把中间的过程略过去,含糊其辞的总结道:
“总之,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在研究这个问题,后来在参与八三工程,对飞机的机翼进行改进的时候,想到了使用涡流发生器延缓附面层分离的思路。”
“而且,除了这个主要功能以外,设计良好的涡流发生器还能,改善进气道出口流场品质,减小涡扇发动机进口处的总压畸变。”
这部分内容,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一方面,周围这些蓉飞的技术人员其实不知道八三工程那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方面,涡流发生器跟翼刀之间,确实有那么些许原理上的联系……
非要生拉硬拽的话,也说得过去。
“嘶——”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吸气声。
要知道,虽然常浩南,包括跟他关系最近的人,比如丁高恒、杜义山等,对于这些事情已经有点麻木了,但其他人可还没有。
在旁人看来,刚刚那一番解释,岂不是说明别人在大三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这种复杂程度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