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贵妃的福,她曾有幸参加过宫宴,京里有身份的贵人她几乎都见过,没有这位。

而当今陛下的皇子们还没有娶妻的。

至于刚回来的二皇子,娶的是病弱的朝阳郡主。

眼前人虽瘦,却面色红润,她根本没往乔惜身上想,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不等乔惜回答,她又继续道,“你是哪里的小娼妇,敢随意污蔑我王家,我王家……”

“放肆。”

北俏见她竟敢如此骂乔惜,生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忙道,“我家主子乃疆北王妃。”

王老夫人一滞。

没想到竟真的是疆北王妃。

昨日城门外的事,府中下人当趣事讲给她听了,她在后宅一辈子,自觉看透了皇帝对苏鹤霆的路数。

捧杀。

就像她以前对府中庶子一般,皇帝根本不是真心对疆北王。

且这疆北王还是个短命的,而贵妃娘娘的儿子,三皇子则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

至于苏鹤霆昨晚在宫里的事,辰山虽得了苏鹤霆的指示,但府中事多,还没来得及传播。

王老夫人便觉得疆北王妃也没那么可怕,但身份差别,该行的礼数还得行。

可乔惜命人绑了她孙子,她心中不甘,这个礼她也不想行,吊梢眼一转,她恶向胆边生,“好你个小娼妇,竟敢冒充疆北王妃,天下谁人不知,疆北王妃身体不好,深宫养病多年。

又得陛下亲自教导,怎会做出带人私闯别家府邸的下作事。”

她突然伸手就朝乔惜的脸抓去,“你们定是那周家请来的戏子和打手,来人啊,拿下他们,打死不论。”

她想的是疆北王妃亲自上门,是要为周家人撑腰。

而王俊杰装病被抓了现行,那周家兄妹的事就经不起查。

没准到时候还得把孙子折进去,她只能抵死不认乔惜身份,再倚老卖老去擒住乔惜这个领头的,先逼着他们把孙子放了。

等孙子得了自由,她再狠一狠心让自己受点伤,赖在乔惜身上。

届时,便是证明了疆北王妃的身份,她也不惧了。

疆北王妃也不能乱闯他们王家,还打伤她一个老人。

只要拿了疆北王妃的错处,周家的事就有办法周旋。

可她的算盘落了空,她还没挨着乔惜,就被四名粗使婆子给稳稳的横着抬了起来。

乔惜淡淡道,“老夫人可要躺稳了,回头莫要自己摔着赖在本妃头上,本妃可是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