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自己大半夜不睡觉,还发现了刺客,忙又描补道,“奴才腹中不适,便起夜了。”
“可本王怎么听说,你发现刺客时,是在凌华阁外。”
这是刚在屋里,乔惜同他说的,他看向跟着太监过来的禁军头领。
禁军头领点了点头,拱手对皇帝道,“臣听到喊声时,这位公公的确在凌华阁外。”
苏鹤霆挑了挑眉,“怎么?凌华阁的茅厕配不上贵臀?”
“不,不是的,是奴……奴才如厕后,一时睡不着,便想走一走。”
太监心头发虚。
他虽是凌华阁当差,却是曹英的人,今晚不睡觉,是奉了曹英的令在凌华阁外蹲守。
且蹲守的不止他一个。
先前他还觉得自己运气好,最先发现了异样,说不得能得曹总管的赏。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运气背极了,为什么是他发现,为什么蹲守此处的是他。
苏鹤霆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然后你就那么巧地看见了刺客,而曹总管也那么巧地赶过来了。”
旋即他一个用力,将那太监的胳膊给卸了,厉声道,“再不说实话,本王拧掉你的脑袋。”
太监看了眼曹英,曹英带着帷帽,他什么都看不清,却清楚的看到被苏鹤霆拧断脑袋的那具尸体。
胳膊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恐惧终是让太监交代了一切。
苏鹤霆对着曹英冷笑,“你果真是容不下本王。”
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让乔惜置身事外,“本王与你无冤无仇,实在想不通你究竟为何要针对本王?”
随后他又单膝跪于皇帝面前,“曹总管莫名派人盯着臣,臣怀疑所谓刺客一说,也是这内侍受他指使,凭空捏造。
至于目的,臣不知,但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公道。”
父皇都不叫了,这是因着今晚的事,与皇帝又生分了。
皇帝睨向曹英。
曹英想说,她原本与苏鹤霆并无牵扯,她一开始想针对的只有乔惜。
是苏鹤霆为了帮乔惜自己掺和进来,当众打了她,才让他们结下仇恨。
可这里有禁军,还有不少宫人,她要如何说?
她甚至都不能说,她为什么针对乔惜。
只得跪在皇帝面前,“陛下,咱家所行一切都是为了宫中,为了您的安危。”
乔惜冷笑。
皇帝和曹英为了蒙骗她,蒙骗世人,编造了那么多谎言,如今开始遭受谎言的反噬了。
她缓缓道,“所以,曹总管是觉得我与王爷,都是对陛下不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