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对地形不熟,走错房间了,一不小心差点儿撞见大伯哥脱衣服。
婆婆刘春花怔愣在厨房里。
她真的就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呢,两个儿媳妇就没影了。
别看老二媳妇泼辣,但面对自己这个婆婆那也是连屁都不敢放的,更别提老大媳妇了,叫她往东她都不敢往西。
今儿这是咋了?耳朵塞驴毛了?自己说的话她俩没听见?
老大陆向南在城里教书,隔三差五的还能回家一趟,所以就把西屋分给了他们两口子住了。
老二陆燕北在部队,那真是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个人影。于是,婆婆刘春花就把老二媳妇安排到下屋去住了。
所谓的下屋就是偏房,多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可谓是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一张又矮又窄的小炕,一张旧桌子,一个掉了漆的柜子和一面印着大荷花的镜子,就是夏小柒这屋的全部家当。
夏小柒先是对着镜子左照右看。
别说,原主虽然是个农村丫头,但并不妨碍她水灵灵的。皮肤白皙如玉,标准的瓜子脸和杏眼,五官精致秀丽,两条乌黑的麻花辫搭在身前。每一处都美的恰到好处,就像精心捏制的手办。
这脸蛋儿,九十九分,多一分怕自己骄傲。
其实和自己的容貌有七八分的相似,不过这张脸有新鲜感,且更年轻,所以夏小柒就觉得更漂亮点。
欣赏了自己的盛世美颜,夏小柒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
实在是身上这件太难看了,蓝色布衫还绣着一朵朵的大牡丹花,土的掉渣。就这身衣服,和自己的脸蛋儿那是百分百的不搭。
左一件右一件的衣服从柜子里翻出来,最后夏小柒泄了气的一屁股坐在炕上。
太土了,一件比一件土,丑爆了。
墙上的挂历显示着一九七八年十月,还没改革开放呢,港风也没刮进来呢。
夏小柒郁闷了,她这样一个娇滴滴又爱美的女孩儿,实在是对这些打补丁的粗布衣接受无能。
厨房里刘春花剁白菜的声音就像剁人似的,力气老大了,白菜片子到处飞。
边剁还边骂着,“天还没黑呢就跟着男人往屋里钻,也不嫌臊的慌。”
这话,很明显的是说给西屋的乔然听呢。
没办法,谁叫她离着近呢。刘春花倒也想指桑骂槐的说夏小柒,可惜人家在下屋那是一点听不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