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竖起眉头,瞥了说话的人一眼——这人可真扫兴,与展明翊一样较真,一点都不懂玩笑。
这人比展明翊矮了半头,容貌显得稚嫩,典型北方帅哥,浓眉大眼,长圆脸,阔嘴厚唇,厚耳垂,很有福气的英俊面相,只是人有点不近人情的严肃。
老爷子笑着说道:“小梁,我们家薇薇是玩笑话,你别当真,我们家的人都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薇薇还经常给大院的人义诊呢,从来不收钱的。”
“老爷子,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有旁人看到您这外孙女拿着大捆钱眼睛冒金光,就说不清了。尤其,没人知道这里面到底多少钱。”
白薇顿时急了,这人的语气,就好像在讽刺她贪得无厌。
“谁眼冒金光了?怎么说话呢你?姑奶奶上辈子可是成千万成百万的挣钱……”
“你真这么厉害,就别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梁时卿泼冷水。
“谁没出息了?”白薇被他轻蔑鄙夷的语气激怒,急得要踢人。
老爷子忙拦住白薇,急急地介绍,“薇薇,小梁玩笑呢!这是你二舅手底下最优秀的兵,叫梁时卿,你们在外面,多亏他保护家里。”
“谢谢你对我家人的尽心保护,险些害我姥爷被杀!”
白薇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不禁又诧异。
“奇怪,你面相长得如此有福气,为什么要取一个如此惆怅的名字啊?!”
梁时卿不悦,这才正眼打量她,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人这样评价他的名字。
他的眼里是不悦,盯着她,心头却震颤不已。
这女孩美貌惊人,出尘脱俗一身洁白,在阳光下泛着柔柔的光晕,衬托得她似不属于这世界。
“你……为何如此评价我的名字?时卿哪里惆怅?”
“纳兰性德的那首诗你没听过吗?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凉宵总泪零。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梁时卿哑然,神色恍惚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随即又似恍然大悟,眼里就只余下一片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