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小心看向范夫人,话音一转就点出:“临哥儿翻过年就十七了,这亲事也该准备着了,咱们难得凑到一起,倒是免不得好奇。”
隔着一座四扇屏风,范家大姐儿坐在圆桌前,一双手在宽大的袖袍里绞在一起,面上倒是没露。
老太太与儿媳对视一眼,口中笑呵呵道:“临哥儿久不在临安,如今他父亲亲自去了京城,那就让他忙去,我这做祖母的乐得清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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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夫人呷了口金坛雀舌,只觉得唇齿留香,再看福安居满室富贵,唐临不论人品才学皆贵重,更有云家这样的外家和怀安侯府的关系,不禁心中火热之极。
若现在不提起,等他金榜题名,京城的世家贵女何其多,上门说亲的怕不知有多少。
“论临哥儿的才学相貌,那自然是极好的,这亲事慎重些也是应该的。”
剩下的就不用多说什么,范夫人自认娘家太原王氏也是名门望族,虽说夫家名声不显,但自家夫君今年考绩评了个优,经营一番调回京城任个三品官也不是太难的事,她完全认为自家能主动说起这门亲事,已给足了唐府的面子。
不料云夫人直接转了个话头,只见她对秦夫人道:“说起来,府上的都哥儿亲事也该考虑了。
咱们做父母的总是要为儿女多想着些,年前都哥儿启程去京城备考,届时不如去鹿山书院寻临哥儿,我已修书一封和他说起此事。”
秦夫人大喜,立即起身道谢。她亲生儿子没了,是把这个庶子当亲子一样看待的。鹿山书院盛名之下,哪个读书人不心生向往?
这时,广白引着二姑奶奶进了花厅,二姑奶奶和老太太见礼后,又和范夫人秦夫人等人见礼,坐下后和老太太及弟媳道:
“母亲,这位是咱们虹姐儿夫家的亲戚,女儿瞧着十分好,特意带来给您和弟媳妇过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