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南浔知道了嵇昀把萨迪娅一个人留在太仪山上的事,心念着劝说嵇昀把萨迪娅找回来。
“师父,你还从没跟师娘生过气,这次依着我看也是因为误会,你不该把师娘一个人丢在山上。”
嵇昀经过多天来的冷静,也感到当时自己的脾气有些过于暴躁。
“她不该怀疑我和掌门真人的死有关,说心里话,我对施吾真人的崇敬之情,不比任何人差。”
嵇昀说到这儿,心里暗自琢磨:“只因答应了天师,要将蛟鳞神剑速借速还,到底谁是杀害真人的幕后凶手,只有等解决了令狐云梦之后再查个清楚了。”
“师父,师娘那边?”
“你去趟太仪山,把她接回长安吧。”
“好......”
野南浔当即起身赶赴太仪山,可到了草庐一看,这里四下收拾整洁,只是不见了萨迪娅踪迹。
乾元门里,气氛一片肃杀,萨迪娅因为师父之死愧疚难当,自囚于西苑院中,每日吃斋诵经。
料理了掌门师兄的后事,施行道人召集青玄观上下弟子,在俯天殿召开大会。
“掌门人羽化登仙,乾元门群龙无首。按照师兄生前的意愿,我已和你们的众位师长商量过了,现在就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将新任掌教之位传于钰澄。”
施行说着便捧出象征掌门权力的祖传法器,准备交于钰澄。
钰澄坚决推辞不受,施行道:“把乾元门交给你,是我等先辈师长及掌门师兄早就议下的,所谓举贤不避亲,你虽是我的徒儿,我亦绝非亲亲舐犊之人,实是你的德才,在同辈弟子中出类拔萃,能够担得起门户重任。”
钰澄伏地哭泣不止:“师父,掌门师伯为他人暗害,大仇未报,钰澄受师伯抚养教训之恩,他老人家仙期未远,弟子无论如何也不敢贸领掌门法器。”
施行和一众师长劝解不过,无奈何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提到:“先掌门的仇是要报的,钰澄既是下一任掌门人选,孝心又着实叫人感动,依我看,先让他下山擒了凶手回来,给施吾报仇雪恨之后,再举行即任仪式不迟。”
“嗯,此话有理。”
“同意,那个嵇昀武功很杂,料想也我们之中也只有钰澄师侄能制服得了他。”
“以他现在的本事,恐怕单凭第八重归昧三相功也很难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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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上次来看,他对我们乾元门曾经的恩惠没有半点记得,对阵时也全无手下留情的意思,我们最好不要钰澄师叔去冒险。”
“说的对,要去找他讨公道,也得做好各方面的准备才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施行听了觉得有理,便劝阻钰澄缓些下山,他说道:“嵇昀现如今得了传说中的蛟鳞神剑,那是个极其危险的兵器。”
钰澄道:“师父放心,乾元海昏二派羁绊甚深,掌门师伯生前待嵇昀亲若父子,弟子本不相信他能作出弑师的事来,此番去,如能规劝他浪子回头,固然是好,若他仍兀自执迷,弟子也只好用乾元门的归昧神功来对付,如各位师长所言,我当在门中先闭关一段日子,前番钻研归昧三相功第九重已有了极大突破,弟子相信不出两个月,便可尽数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