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没听说过这个人,他在太保中排行老大,想来在这里是说得上话的。”嵇昀抱了拳,对李嗣源道:“李萱小姐如果不在,请存勖公子出来,也是一样。”李嗣源昂首伫立,静了片刻,反问道:“你不是为传国玉玺而来的?”嵇昀闻言惊骇,自付道:“他们把我误当成讨要玉玺的了,难怪会剑拔弩张。”连忙答道:“当然不是,即便是,也不该来沙陀城找,因为传国玉玺压根就不在这里。”
“啊?!”李嗣源和一众人又惊又喜,“你...你难道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他们上下打量嵇昀,不可置信。“知道是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是嵇昀吗?”
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问话,这声音显得熟悉,嵇昀喜出望外,连忙叫出那人的名字:“是我,存勖公子!”
李存勖听见这边的响动,过来探看,果见说话之人是嵇昀。一时间也是欣喜异常,江小雨听嵇昀说过这个李存勖长得玉面不凡,今天一见到真人,果然是:五官清秀似勾描,双目凝盈有神光。
“亚子,你真的和他认识?”李嗣源问询,李存勖点点头,如实将乾元门相识的经历对他们说了,李嗣源遂叫众人散去,并向嵇昀道了歉。嵇昀先是寒暄了几句,随后抛出他的疑惑:“是有人为了传国玉玺来找麻烦了?”李存勖神色黯然,咬了咬牙,答道:“不只是那么简单,他们还绑走了李萱,逼我们拿出玉玺交换。”
“啊?!”嵇昀大惊,李存勖进而道出事情原委:几个月前,一封落款为五镇盟的书信不知不觉地被放在了李克用的案头,上面记述了李存勖、十三太保参加献宝大会,盗窃传国玉玺的事。并请李克用向五镇盟交还玉玺,最终交归朝廷。李克用得知李存勖偷偷潜去中原参加什么献宝大会,便责问于李存勖,但也只是出于对独子的安危担忧,至于是不是抢了玉玺,他毫不在意,毕竟连大唐朝廷他都敢公然对抗,何惧一伙顶着国家大义的帽子、干着觊觎玉玺勾当的江湖草莽。
于是此事便被搁置下来。直至十天前,李萱上街游玩时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掳走,那些人留下口风,要想人安然无事,就拿出传国玉玺交换。他们这才知道,五镇盟为求传国玉玺之心不死,又不敢直接来犯沙陀堡,便用了绑架人质的下流办法。今天嵇昀拿出玉埙,家将认出那是李萱的物什,误以为嵇昀和江小雨是五镇盟派出来谈判的,所以才会有了孙伯仲的出言不逊和沙陀兵勇的刀兵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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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昀似乎早知道传国玉玺的真实下落,对于五镇盟以玺换人的想法,他坐立难安:“你们拿不出玉玺,他们若恼羞成怒,怕是会伤害李萱小姐。”李存勖悻悻然,答道:“父亲的性格刚拗,最受不得别人威胁,别说没有传国玉玺,就是真的有,五镇盟如此龌龊,他老人家也怕是不会答应的。”江小雨看他两个只顾着为李萱的事发愁,各自无言,凑到嵇昀耳边提醒了两句,他这才幡然记起此行的正事,“存勖公子,前些日子,是有个叫王建的,带着几个人来过吧。”李存勖微怔:“是有,你居然认识他,他惹怒了父亲,一行人被判了斩首。”
“什么?!”此话洞心骇耳,嵇昀和江小雨惊惧失声。
李存勖忙示意道:“别别,你们别担心,幸有大太保的阻劝,才拖着一直没有行刑,现在人在大牢里,关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