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缓缓合上她的双眼,擦掉那两行冰泪,幽幽叹道。
他起身走到了古琴旁,十指如雷,霹雳弦拨,琴弦发出一阵阵悲呛、急促的声响!
他想起了在东江边初见时的沈雨诺,美的就像是一朵纯白的莲花,倔强而干净!
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青春,那么的勇敢!
最后在单家庄离别的时候,那一眼的不舍与凄楚亦是历历在目!
秦羿懂她,但人生在世注定难以圆满,终有圆缺!聪明的人自行盈满,而傻的那个人却永远留在了原地苦苦等待,徒剩下伤口一点点的腐烂,直至最后的毁灭。
沈雨诺就是那个傻子!
“去吧,走吧,从此再无悲痛!”
“愿来世不相见,不相知!”
“叮咚!”
最后一个音符,琴弦崩裂,秦羿一扬挂在床头的凤袍遮盖了沈雨诺的尸体,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殿外,年奉贤已是泪流满面!
他知道里边的人走了,一个苦命的女人!
“收尸,厚葬!”
秦羿冷冷叮嘱了一句,从年奉贤的身边快步而过。
“傻姑娘,你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仁慈一点呢?”
年奉贤步入大殿,抱着尸体,用力揽在怀里,就像是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孩子一般,呜咽出声,久久难以起身。
至此,西川再无沈君府!
……
沈雨诺的死对于秦羿来说只是一段插曲,他经历过太多了,一曲过罢,皆是云烟,眼下摆在他面前的是峨眉山的妖邪。
要说张翼完全是个废物,也不全对,至少他知道妖王藏身在峨眉。
西川十八道共分为了五行之数五路人,挑选出了五个分头,参与除妖大计。
秦羿坐在里边揉捏着额头,翻看着有关这次走妖的资料。
有一件事令他极为蹊跷,那就是峨眉派处在冲妖紧要地段,是最凶险的,但至始至终都未曾向其他门派、沈君府以及江东求援过。
按理来说,妖王在峨眉山,只怕早已闹了个天翻地覆,这中间到底有何联系,秦羿一时也说不上来。
“侯爷,房先生、丘掌教来了,还有一个人你绝对猜不到!”
唐风走了进来,面带喜色卖了个关子道。
“哪这么废话,快请。”
秦羿道。
房修与丘长生快步走了进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穿着白色道袍的年轻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