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君望着儿子的背影,蹙眉嘀咕道。
……
云州!
云州矿产丰富,犹在西州之上。
其中最着名的便是玉石!
在这一带赌石之风极为盛行,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倾家荡产,各地的玉器商人都云集于此。
其中有几片石场更是成为了各地大亨眼中的香饽饽,不仅仅本地势利趋之若鹜,连京城的一些大企业,也是心生觊觎。
因为利益输送问题,云州官界便分为了好几派,与各自的势利勾结盘旋。
如此一来,云州政商地三界混杂至极。
当初秦帮为了拿下云州,可没少废心思,除了平定了云州几个把持矿山的本土老枭,更调集当地警备部,借助尹卓然的尚方宝剑这才把云州的烂摊子给平定下来。
原本互相牵制的大局一下成为了秦帮独大,由于云州偏离东州、石京,这里的堂口堂主,权利空前的大!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内,连续三任的堂主,先后因为经济问题,被执法堂清查了。
谁来接手这个位置,一度让秦羿头疼不已。
后来派陈松来这做副堂主,起初是挂闲职历练,哪晓得这小子潜力无穷,短短半年就爬到了正堂主位置。
云州这块心病,才算是落了地。
然而,陈松这位土皇帝,在云州的所作所为,并不尽人意,闹的天怒人怨,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
范琳就是这其中最有的名的反抗者。
夜已深沉,范琳一身黑衣,戴着口罩,眼镜,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提着一大袋子日常用品,小心翼翼的从超市里走了出来。
为了躲避陈松手下追踪、恐吓,她每个月至少要换三回房子。
爸妈也早已去了乡下亲戚朋友家避难。
短短半年来,原本省台的一姐、红人,如今憔悴不堪,连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出租屋。
范琳反锁了好几道,这才摘掉口罩无力的大口呼吸着,待平息过来,打起精神坐在了电脑前。
这是她最新搜集的材料,是大秦房地产公司派打手殴打住户的照片与视频。
这样的视频,她手上已经不下五十份。
有投给了云州有关部门,也有石京的,但大多数都是泥入大海,再也没有了回音。
“大秦地产,第三期又要开盘了,我决不能让老百姓再受他们的骗。”
范琳满脸坚决的嘀咕道。
就在她全神贯注写稿子的同时,窗外,一双阴鸷的眼睛悄然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