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怡悄悄往边上退了两步,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准备。
她是真玩不起了,再陪这个疯子玩下去,连命都得丢了。
聂冰河就像是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四周弟子们的愤怒、叫嚣仿佛充耳不闻!
“聂爷!”
田远山寒声叫了一声,缓缓抬起了手。
只要手一放下,愤怒的弟子就会发动天罡地煞阵,围剿这该死的狂徒。
就在抬手那刻,聂冰河脑海中陡然浮想起一个人来,发出一声大喝:“慢着!”
“请问,你……你是从江东来的吗?”
聂冰河问道。
“没错!”
秦羿转过身,抱着胳膊,淡淡的点了点头。
聂冰河浑身一颤!
江东来的青衫少年,力压老孙,无惧洪帮威严。
没错,也只有他才有这份傲气与资格了。
聂冰河虽然心神敬之,但由于常年在国外,也只在那场大战中见过秦侯的雄姿。
如今,又见沈嘉怡在旁,想到此前为沈家献计,料定这人八九不离十,就是秦侯了。
苍天!
盼星星盼月亮,能与他会晤,却不曾想会是在这么个境地。
“聂冰死罪!”
“还请侯爷恕罪!”
聂冰河诚惶诚恐的躬身九十度,如同觐见的臣子,恭敬至极。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突变,让酒吧里的人更懵了。
堂堂香岛地下之王,被当众扇巴掌,反而向少年赔礼求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侯爷?
众人一听,以田远山为首,大惊之余,齐刷刷的单膝跪地,拱手而拜:“恭迎侯爷!”
他们胸口佩戴的双龙标,有一半便是秦帮含义,秦侯亦算是他们半个主子。
再者秦羿大名在外,但凡武道界之人无不视为传奇,尤其是在年轻一辈的修炼者中,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侯爷?你就是我的偶像‘死神’?”
聂耀又惊又喜,呆呆的望着秦羿。
“嗯!”
秦羿淡淡的点了点头。
“OH,MY GOD!”
“我这只眼瞎的还真不冤枉,竟然连死神都没认出来!”
聂耀一拍额头,惊叹道。
此刻,他心头再无半点不服,相反还有那么一点点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