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东觉今年六十有二,一头黑白夹杂的把师头梳的一丝不苟,胡须也是修的整整齐齐,一身大红色的锦袍附在魁梧的身躯上,让他犹如一头雄狮般,虎目闪动之余,散发着沧桑、霸道的光泽。
“咱们大西南,难道除了个关春林就没别人了吗?”
鲁东觉望着大厅内坐着的手下要员,阴沉沉的问道。
“鲁爷,我们已经知会京城医药研究所,四大神医目前都在江东为秦侯办事,实在脱不开身啊。”
“不过,泉安的郭长松最近在西川医大做客座教授讲课,我已经知会郭先生,今晚便可接来,为二少爷治病。”
一个穿着无领白衬衣,面相斯文的中年人,折扇一收,拱手拜道。
“郭长松在杏林排贤字辈,与四大神医是同字辈,论资历,比关春林还要高一个字辈,他要是能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另一人附和道。
“太好了,奉贤,你今晚亲自去接郭先生,如果光照的病能好,我大大有赏。”
“不过最好嘛,还得是把关春林请来,一起会诊,再拖下去,老夫怕光照耗不起啊。”
鲁东觉大喜之余,摩挲着胡须,朗声道。
正大喜,管家脚步匆忙走了进来:“鲁爷,红毛回来了,他,他被关家的人给打了。”
“什么?”
“有人敢动我鲁家的人,岂有此理!”
“叫他滚进来。”
鲁东觉凛然大怒。
顿时,有弟子断手短腿的红毛等人扶了进来。
年奉贤拍打着折扇走到近前,在其中一个伤兵膝弯一弹,冷然道:“骨头粉碎,都废了!关家下手够狠的。”
“红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鲁东觉问道。
“关家也不知道从哪请来了一个小子,本事大的很,我等恭恭敬敬去请人,却无故遭了那小子的一顿毒打。”
“他说,要请关春林治病,必须礼数周全,大礼相迎。”
“他还说……”
红毛眼珠子一转,说到这呛住了声。
“他说啥,你他娘的,倒是快点说啊。”
鲁东觉暴跳如雷,喝问道。
“他说鲁公馆在他眼里就是个屁,还说鲁爷见了他也得跪着,恭恭敬敬叫爷!”
红毛添油加醋,心中却是大喜,谁不知道鲁爷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这一通状告下来,那小子怕是要死翘翘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