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逆流,殷红如血。
接下来的农历几天,秦羿每日只在子时看山势走向。
大致把相连的山势画了下来,与溪流一交。
一副山水图便豁然而现。
秦羿对华夏山势并不熟悉!一时间也是参祥不透。
祖巫血脉,发源于东江流域。
无底渊定然是藏在沿东江一线的某条山脉之中。
而罗疤子世代都是这一带的土夫子,论山水见识之广,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这也是秦羿当初并未对罗疤子等人下死手的一个重要原因。
罗疤子就是一张活地图,这种人死了,对整个华夏都是巨大的损失。
“疤子,你能认出这地儿吗?”
凌晨时分,秦羿成图,就着油灯,问罗疤子。
罗疤子眯着眼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一看不打紧,越看越心惊,手也打起了哆嗦。
“怎么了?”
秦羿问道。
“侯爷,这地方去不得啊。”
罗疤子满脸恐惧,像是陷入深深的回忆。
“你识得此地?”
秦羿问道。
“嗯!”
“这是一个死地,名叫血月谷!位于东江中上游湘北省神农大山之中”
“这是个只有死人才能进去,也只有死人才能出来的地方。”
“去不得啊。”
罗疤子抽着烟斗,望着窗外的月亮,脸色愈发的阴沉了。
“哦,你给我说说。”
秦羿顿时来了兴趣。
“九二年,那会儿刚搞改革开放,古玩生意复苏。”
“那年,我父亲接了一单生意,前往血月谷淘一位巫王的墓。”
“当时,我父亲、几位族叔,几乎族中最精锐的摸金好手全都去了。”
“然而,到达血月谷以后,我发誓,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可怕的地方……”
“我父亲、叔叔他们全都死了,而我,运气好,稀里糊涂逃了出来,然后这张脸就成了这样。”
罗疤子并没有说的很详细,或许是那段记忆已经空白,又或许是太过惨痛,他掠过去了很多东西。
秦羿并没有过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