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当初她家逢巨变自己被发卖都不真实。
高娥看她愣着不说话:“有钱搬家吗?”
“有。”卢二娘慌忙说“那……长工文书要不要在衙门过一下?”
“不用。”高娥有点忌惮贺堂春,买地什么的避不开他,别的就算了。
原本她还觉得贺堂春这个人还不错,但是他放不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总是想左右别人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卢二娘低头,像个温顺的妇人 ,没有之前的风韵和锋芒。
“你先回去搬家,等安顿好了去坝头村找我。”高娥直接说。
“那……”卢二娘看高娥说完就要走“你不怕我跑了?”
高娥听笑了:“如今你有住的房子,有事做,带着两个孩子有什么好跑的?”
卢二娘也听笑了:“夫人想的高远。”
“好了,去忙吧。”高娥是真不怕卢二娘跑了。
给卢二娘住的院子是她的,卢二娘跑了也带不走。
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高娥准备去高家一趟。
“对了。”马车上高娥突然想起一件事要问吕好“合县可有一个姚媒婆?”
吕好认真的想了想:“姚媒婆已经死了?”
“死了?”高娥想他们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合县只有一个姚媒婆?”
“是。”吕好很确定“若是有两个,就会分开叫,不会直接叫姚媒婆。”
“怎么死的?”高娥狐疑。
“听说是骑驴走夜路摔死的,就半个月前的事,她没有儿家人,义庄给埋了。”吕好不太确定,毕竟他没有亲眼见到。
“半个月前?”高娥觉得事情不太对“昨天我家去了一个姚媒婆,说是给雨宁说亲的。”
吕好没太在意:“这年头只要给人说亲就是媒婆,估计也是姓姚。”
高娥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对方已经找到她家了:“那你留意一下,看看最近合县是不是来了一伙生面孔。”
吕好点头:“好。”
高娥给了吕好十两银子:“别天天就惦记着自己吃,偶尔拎点酒去和看城门的、守夜的、粪行的一起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