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觉得自己得花点精力看几个孩子怎么带。
过了年正延十一岁,这个年龄在现在也不算小了。
正晖九岁,也都懂事了。
正川七岁,不过是个人精,比他大哥、二哥都要活跃。
正岳也四岁了,到了可以剥蒜头、捡豆子的年纪。
她没指望孩子每个都很有出息,只想他们能正直、健康的长大,以后兄友弟恭,家人和睦,最起码在自己闭眼的时候是和和乐乐的。
至于她闭眼之后的事,只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想着这些,陈克给正延擦了药出来,看到高娥在门槛那里坐着,自己也拎了竹椅坐过去。
“正延怎么样了?”高娥看陈克沉默。
陈克听高娥的给正延擦药,正延哭着给他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学,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高娥说她没教好孩子,可是明明是子不教父之过,他一心科考,也忽略了孩子。
“手肿的厉害。”陈克小声说。
“那要是被人贺大人他们看到了就不好了。”高娥担忧。
陈克也是这样想的。
“不如这样,你把跟着你学过字的适龄孩童叫到一起教,谁学的好就让谁去迎接贺大人。”高娥提议。
陈克想那肯定是金朝:“也好。”
“芝兰玉树生芳庭。”高娥慢慢的说“芳庭生芝兰玉树。”
陈克不解的看着高娥。
“如今这些孩子都是跟着你读书,你永远是他们的先生。若咱家的孩子有成就进了仕途,有几个同窗帮衬自然是好的。”
“若咱家的孩子没那出息,认识一些官场中人,也是莫大的助力。”高娥分析。
这个陈克认同:“是我狭隘了。”
夫妻二人聊了一会儿天就黑了,大哥他们从外面回来。
如今陈青负责坝头村这边,看着村民伐木和挖地基。
陈杰去蛤蟆沟那边,开窑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