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是很忌讳的。
所有涉及到军队的事,都很敏感。
尤其是委座的军队。
任何时候,都最好不要染指。
否则麻烦上身。
戴老板后期就是染指了军权,然后被猜忌了。
韦方铨说47师师长孙鼎元有问题。那也是韦方铨自己的说法。不足为信。万一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呢?
最关键的是,必须得有证据。而且是铁的证据。
否则,就是污蔑。
很有可能被反噬。
摆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留下韦方铨。还有马超、石虎。
“证据呢?”
“我……”
“没有证据,污蔑上司,你会死的很惨。”
“我没有污蔑。”
“证据。”
“我拿到了一份情报。是有关虎头山炮兵阵地的布防图。”
“图呢?”
“被孙鼎元派人抢走了。”
“你是怎么拿到的?”
“那天,我在检查站当班值守,长荣商号的人来送货。临走的时候,被我检查到了。”
“孙鼎元怎么说?”
“他说是有人盗窃了布防图。已经将盗窃之人枪决。”
“然后呢?”
“然后,我们几个被派去执行任务,然后遭遇伏击……”
“等等。”
张庸摆手。
你不要说的这么轻巧。
伱们都是军官。十几个人。不可能都在一个检查站吧。
“其他人也知道布防图?”
“不知道。”
“那他们有什么证据?”
“他们都是不受人待见的军官。孙鼎元想要除掉他们。”
“一面之词。”
“蛇鼠一窝。”
“什么?”
“我说,你们和孙鼎元也是蛇鼠一窝。我落在你们的手里,也算是倒霉。”
“你知道个屁!”
张庸冷冷的教育对方。对方做事还没有自己成熟。
扒火车。亏你想得出。结果火车没扒上,就已经死了三个,伤七个。剩下七个勉强上来,也基本带伤。
担心淞沪警备司令部有孙鼎元的眼线,于是自作聪明,跑去杭州警备司令部告状。将事情搞得太复杂。
“去,将你们的人都集中起来。”
“嗯?”
“伤员抬上车。死者也抬上车。难道你要他们曝尸荒野吗?”
“是……”
韦方铨终于开始行动。
张庸下令将其他人也释放了。让他们下车。沿着铁路线往回走。
石虎有些担心。生怕这些人跑了。
现在外面黑布隆冬的。如果这些跑了,根本看不到的。
就算是开枪,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打不到。也就是说,只要这些人下车,就可以逃亡。
“组长……”石虎欲言又止。
“没事。”张庸气定神闲,“他们想跑就跑吧。”
跑了才好呢。
不用多管闲事。节外生枝。
那是军方的事,他一个外人插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他甚至想着,如果这些人没跑,他也叫火车启动。将他们扔下。然后自己坐火车去杭州。不管这些人了。
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主要是有伤员。万一能救回一两个呢?
想要全部救回。那是不可能的。
这不,又有一个白点消失了。显然是伤重致死。
唉……
如果是真的。这个孙鼎元,就是千古罪人。
如果韦方铨他们没有趁机逃跑。说明这件事多半是真的。他张庸想要袖手旁观,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