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廷想起当年她怀小葫芦的时候,和自己还不熟。
有一回她半夜想吐,可是不敢同自己说,愣是一直忍着,忍到她以为自己睡了,这才小心翼翼爬下床去净房。
等她吐完回来,连灯都不敢点,又摸黑着到桌前去倒水喝。
因为房中实在是太黑了,那水淅淅沥沥地流到桌上,江近月又手忙脚乱地去擦。
那时陆晏廷才刚下床,什么都没做呢,就把她吓了个够呛。
她居然躲到内外间隔着的幔帐里头去,试图掩耳盗铃,最后还是陆晏廷把她抱出来的。
为这点事,她能脸红好几日,也不好意思同他讲话。
看着如今揽着他不肯放的江近月,陆晏廷感慨一句:
“江近月呀江近月,我这一路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江近月疑惑地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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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要个水而已,你至于嘛……”
她凑上前想咬牙,右手不慎碰到他的下腹,江近月低头一看,语调瞬间变了:
“陆晏廷,你是真的龌龊。”
她试着抬手摁下去,陆晏廷吓得急忙抓住她的手:
“疯了你。”
江近月不好意思地抿抿唇,默默躺到床的里侧去了。
陆晏廷凑上来,从身后贴住她,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自然,他身上那些异样的反应也无所遁形:
“帮帮我,月儿,我想你……”
江近月开始装睡,陆晏廷就在她耳边反复低语,软磨硬泡之下,她没办法了,只好妥协。
她转过身来同陆晏廷面对面,一边帮他,一边说:
“表哥,我方才躺着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眼下这种时候,我在京城那两家铺子还是先关一阵吧,至少不要给官府添乱,还能让店中的伙计们休息休息,他们前两年也够累的了,你觉得怎么样?”
陆晏廷闭着眼,时不时难耐地粗喘着,声音也哑了:
“月儿,你确定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这个?”
好像是有点不合时宜……
江近月垂下眼,目光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样,又飞速转到别处:
“那就这么办吧,我不说啦。”
分别一月多,她的确有些想陆晏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