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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小轩窗开了一半,外头的凉风将冰鉴上冒出的冷气一道送入屋中,带来丝丝清凉。

江近月沐浴过后,卸下华服高冠,换上轻软的夏裳,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心底无比沉重,脸色也苍白一片。

陆晏廷从外头进来,手中给她端了碗冰酥酪,因为房中昏暗,陆晏廷看不太清她的神情,只觉得她从宫宴结束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怎么了?那个怪人吓到你了是不是?喝点酥酪压压惊。”

江近月默默看着他,见他连中衣都没穿好,衣襟大敞着,露出沟壑分明的几道肌理,便察觉了他的意图。

她直接说:

“今晚不行。”

陆晏廷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垫了个枕头,把冰酥酪放到她手里,忍不住轻笑:

“说什么呢?别总是把人想得那么龌龊。”

“哦。”

江近月没什么胃口,但想着是他给的,还是低头努力吃了些。

陆晏廷就坐在床边,借着昏暗的烛火,目光柔和地看她,冷不防问了句:

“为什么不行?你应当不在信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