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触了一下,若有所思道,“黑板上这个坑应该是被人砸出来的,至于工具……”
冯鹏他们立即在教室里翻找着可疑的器具。
梁再冰站起身环顾了一圈,拎起了自己身下的方凳,“我怀疑是这个。”
方凳凳面缺了一角,露出木头的本来纹路,仔细看去还能在木头茬里看到一点残留的白色墙灰。
“很有可能,”莫秋萍点点头,“按这个痕迹来看,砸黑板的人当时应该用了全力。”
梁再冰眼底闪了闪,“就是不知道他是心情不好砸黑板泄愤玩,还是想砸什么人了。”
冯鹏脸色更加难看,“反弹的力道都能把黑板砸成这样,这要是砸到人身上,那还有活路吗?”
“鬼知道。”梁再冰耸耸肩,坐回位置上继续破译那些模糊的字迹。
梁再冰用商城里兑换的工具一点点拓印着桌上的刻痕。
其实如果拿水笔直接在桌面上描会简单很多,但直觉告诉他,如果弄脏了这张桌子会死得很难看。
拓印出来的字迹凌乱地重叠在一起,但还是能看出标准而刻板的字体。
梁再冰艰难地把那些不成句的字词分离开,串成一段话。
这时他才发现,布满整张桌板的零散字迹,其实写的都是同一句话——
我是该下地狱的杀人犯。
梁再冰心底莫名有些沉,手僵硬地按在宣纸上,沾上了墨粉也没去管。
周围窸窸窣窣的翻找声倏然一静,变成黑沉得能溺死人的死寂。
梁再冰觉出不对,立马抬头看去。
眼前的画面如老电影般褪了色,泛着淡淡的黄,方才还在教室里的其他人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完全陌生的身影。
几个个头高大而健壮的男生围着自己,脸上没有五官,是一片让人心惊的虚无。
那些面皮上嘴的位置蠕动着,吐出一句句肮脏至极的辱骂。
“都来9班了,装什么好学生,我看着都恶心,呸!”
“不是很有胆子吗,自己爹都敢杀,怎么在老师面前那么怂?还是说你就是贱?对打你的人反而跟狗一样听话?”
听了两句梁再冰反应过来他们并不是在对他说话,而是对曾经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离开位置往旁边退开,他的身体穿过了那些无面男生。
看来只是幻象而已,所以他这是触发关键线索进入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