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旨。”
出了宫门,虞烟覆在流云耳边低语,“去准备吧。”
流云看着她,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是。”
御书房里,虞沁有看没看地翻着桌上虞烟批阅过的奏折,“君后前几日又染了风寒,身子可好些了?”
“太医已经去看了,并无大碍。”
虞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站起了身,“朕去看看他。”
君后倚着床头,小侍端着粥碗一勺又一勺喂着他。
“陛下驾到。”
门外嬷嬷一声吆喝,君后抬起眼皮看了眼朝他走来的女人,闭上眼睛。
殿里的人心照不宣退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虞沁坐在床头握住了他的手,眼里带着关切,“怎么又病了?有没有好好吃药?”
“陛下是担心臣侍没死,特意来看望的吗?”君后睁开眼眼里满是嘲讽,不着痕迹抽回了手,“还没恭喜陛下,李贵侍怀了身孕,又要为陛下添个皇嗣了。咳咳咳……”
虞沁上前拍着他的后背,却被他推开,“别碰我!”
君后坐直身子,看向她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恨意还有厌恶,“你宠幸哪个男人,让哪个男人怀了身孕,我一概不过问,但你若是敢动我的烟儿,我哪怕是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烟儿是你和我的女儿,我怎会对她下毒手?”
“那要问女皇陛下您了,你能杀死我一个孩子,自然能杀我两个孩子,朝堂与后宫如何,我不在乎,我也不过问,我只要我的女儿平安,如若我女儿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念淮……”虞沁声音有些哽咽,“你当真不能原谅我吗?我并不知晓你当时有了身孕,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
君后懒得听她废话,躺回床上背对着她,眼泪早就流干了,已经哭不出来了。
虞沁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也被他躲开,只能悻悻收回手,“你好好歇息,把身子养好。”
前脚刚离开,君后后脚就让人把门窗全部打开,连熏香都让人换了。
“君后,”贴身小侍开口宽慰着他,“事情过去那么久,您还放不下吗?”
“可以放下,除非她死,或者我亡。”
“君后……”
“或许当年我不该拦着她,如果我没有拦着她,就不会被她推倒,我也不会小产,再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爱上她,明知她心有所属,却还是不管不顾同她成婚。”
君后闭了闭眼,早在一开始,他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