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凑在他床头:“你以前挨了板子,可恨不得多喝两杯解解气呢,怎么这次这么乖?”
周昫不理他,论装死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莫不是陆浔他给你禁了?”魏朝随口开着玩笑,见周昫面色一僵,没想到自己一说就中,惊道,“他真禁了不给你喝酒啊?”
“嗯……”周昫沮丧着语气。
“你干什么了把他惹成这样?”魏朝替他鸣不平,“管得也太宽了,你都多大了他还当你小孩儿似的管,喝个酒怎么啦。”
就是就是!
周昫与他哐哐一顿抱怨。
远在大理寺的陆浔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寻思着自己今日穿的也不少啊。
“诶,我们偷偷地喝一点,就一点。”魏朝给他出主意,“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周昫看着魏朝跃跃欲试的表情直想翻白眼。这特么就不是个好人,成天到晚就会怂恿他,巴不得把他坑死了才好。
偷偷地喝,万一让师父知道了,魏朝他屁事没有,自己估计得被押进书房堵着嘴抽去半条命。
周昫才不傻。
“不要。”
“你怕什么!”魏朝拍着床豪气冲天,“要我说,陆浔哪里就这么可怕了?你现在人高马大的,手下还有那么多人,给他一拳,他难道还能还手不成?”
周昫闷着声不说话,心道那时候用不着陆浔还手,自己估计就得先废。
“怂死你算了!”魏朝恨铁不成钢。
可周昫他就是不敢啊。
以前挨打时还能跟陆浔叫嚣来着,现在却是恨不得给陆浔磕两个头以表真心。
明明陆浔没干什么,但他就是怕,怕师父生气,怕师父骂人,一见陆浔黑了脸就不自觉地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