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湿了。
他大爷的怎么这么疼啊!比抽屁股上疼了三倍不止。
藤条落下的位置离中间太近,那疼就像是生劈进去的一样,带起的风格外凌厉,引得身下阵阵发凉。
陆浔这会儿倒是很有耐心,给他留足了喘息的时间,等那挨责的位置缓过了痛感的最高峰,他才落下一记。
“唔!”周昫每次都是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完全缓下就又被揪了上去,那疼延绵不绝就没断过。
身后伤痕叠加,灼烧一般的痛感翻了倍地上涌。
他很想缩起来,或是绷紧肌肉抗疼,可是绳子捆得死紧,他根本连动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大张着,毫无阻挡抵抗地暴露在藤条之下,所有的疼一分不落地全让他一个人受了。
放松姿态下的痛感更强,腿根内侧的皮肉细嫩,根本挨不住这般专门的关照。
周昫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会是四十记藤条都要打在这一个位置吧?!
那他还挨什么挨,直接去死算了。
下一记藤条应声而至,打碎了他的胡思乱想。七下,腿根那处已经明显浮出了肿,臀肉在藤条的威势下无助地发着颤。
周昫呜咽着牙都咬酸了,手指在凳腿上抠得惨白。
他挨得这般半死不活的,却连四分之一的数都不到,后面剩下的那么多可还怎么熬?
不能动,又没法求饶,还能怎么着?真就这么生挨到师父气消?
人生绝望。
又是一记凌厉的藤响,周昫蹬紧了腿,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总算把口中的布团蹭掉了,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像抓住最后一点希望一样开口求饶。
“师父!师父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那里真的太疼……”
陆浔捏紧了藤条,眸中泛着冷意,再抬手时冲着他腿根那道伤痕一连落了三记。
一记都得缓半天疼的地方,根本没办法想象三记连抽得痛成什么样。魂魄像是被生生撕碎,痛感在瞬间高涨到周昫无法承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