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手撑着椅子,身下连个支撑借力的都没有,那疼便转不出去。
周昫蜷缩了手指,挨了一半数目就软了腿有些站不住。
咻的一藤落在身后靠下的位置,那里本就不经打,又是加了力气的一藤,周昫嚎了一声几乎是跳起来,虚捂着身后又不敢下手揉。
藤条在椅子边上敲得啪啪作响,陆浔的声音紧跟着便下来了:“撑好,谁让你起来的,手不许离开椅子。”
这一藤加了力气,抽出来的灼热感久久不散,臀腿处已经浮出了一道痕印。
“太疼了师父,我撑不住。”
陆浔心道就是让你疼的,不然罚你干什么?挠痒痒啊。
“撑不住也给我撑好了,不然就进侧室趴长凳上去。”
周昫一听这个就头皮发麻。
书房侧室的长凳,他就没趴过几次,可每次都得横着出来,三天坐不下都已经算好的了。
那地方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了,与那里比起来,弯腰撑椅子都能算得上舒服的了。
周昫立马端正了态度,撑就撑嘛,不把长凳请出来一切好说。
陆浔看他又摆好了动作,这才把藤条贴上去,在他身后靠下的位置点了点。
“你不是撑不住吗?剩下的数目便都打在这,我看你疼得狠了,能不能收点心。”
该死的这老狐狸怎么就净拣着他软处磨,只要他说不行的地方,一定会被重点关照。
“我……”周昫心慌开口,身后的藤条却已经不等他了,一记叠在方才的肿印上,直把那深红碾成一道惨白
“嗷!”周昫高嚎出声,要蹿起来的动作让他生生压下,认错的话脱口而出,“我不敢!”
挨了那么久,这会儿他才算是真正认真起来。
陆浔没放过他,下一记还是叠在原来的位置,看着周昫肉眼可见地发起抖来,喘息声都变了调儿。
“如何?好受吗?”
周昫疼得咬牙说不出话,就一个劲地摇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错归错,改不改全看心情,不让你真疼了你还不当回事。”陆浔握紧了藤条,拿捏好了力道又往上叠了一道,如期听到自家徒弟又一声哀嚎。
身后那道伤飞快地鼓了起来,抻得皮肉生疼,周昫弯了腿不敢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