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直接动手……啊呸!他手也黑。
陆浔深吸了口气,看着周昫这垂头丧气的样子,胸中的怒意淡去不少。到底是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哪里能说生疏就生疏。
他相信周昫那是不过脑子的气话,如若不然,他就真该寒心了。
但这发起脾气来什么话都敢说的性子,着实得给他掰一掰。京里不比别处,伴君如伴虎,来日把虎惹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浔沉着个脸,一点没缓,被他抓着的手轻轻动了一下:“该做什么不知道,还等着我请呢?”
周昫顿了顿,抬起眼求证一样地看看陆浔,抿了下嘴刚想说点什么,让陆浔眼神一瞪囫囵吞回肚里去了。
行吧行吧,挨打总比挨骂强。
周昫安慰着自己。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方才就不该创造出第三选项的,铤而走险这下是真险了。
周昫很识相地退回椅子前。
陆浔没有立刻动手:“周昫,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这诗书礼义官署时论,你还学不学?”
周昫微微晃了晃,他还是第一次听陆浔连名带姓地喊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严肃感。
“你不用急着回答,想一想。若是不学,我也不会说你什么,还同以前一样。若是学……”陆浔顿了顿,“我便不会由着你随便学学。”
周昫被后腰上的重量吓了一跳,听着陆浔最后那句几乎是威胁的话,满心满脑都是不学不学不学……
陆浔的手覆上他的身后,周昫一抖立马绷紧了神经,却发现陆浔只是给他揉了揉。
什么情况?这就给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