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攥紧了拳头，发现自己错了，眼前这人，不愧是和约翰尼、霍华德的儿子一丘之貉，都属于那种死了会普天同庆类型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足够克制，他真想给那人脸上来一拳。

“好了好了，杰哥，开个玩笑而已，至于拿出你那沙包大的拳头来吓唬我吗？”白夜耸了耸肩，笑着打了个响指，叫来了娜塔莎：“带杰哥去办入职流程吧。”

“不要随便给我取外号，我叫史蒂夫·罗杰斯，你可以叫我史蒂夫，也可以叫我罗杰斯。”

“好的杰哥。”

罗杰斯：“……”

在罗杰斯跟着娜塔莎离开后，尼克弗瑞也就告辞了。

托尼看向白夜，好奇问道：“你还真就这么让那个北冰洋老冰棍加入复仇者联盟了啊，不怕被尼克弗瑞那些人，借题发挥吗？”

“做事的人怕这怕那，瞻前顾后，事情还做不做了？”白夜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先努力把蛋糕做大，再谈蛋糕的分配问题。”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怕积重难返啊……”托尼冷眼旁观：“当初美利坚的建国者，或许也是你这么想的，但……现在呢？”

“啧啧，托尼你现在觉悟渐长啊，居然都能够领悟到这一层了？”白夜对托尼刮目相看了，笑道：“我还觉得吧，这种事情，看各自的本事了，尼克弗瑞想要给罗杰斯来个黄袍加身，可我们也可以关门打狗啊。把他们丢过来的糖衣炮弹给吃掉，把防弹还回去就行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如果我们能赢，那复仇者联盟控制的力量只会越强；如果我们输了，复仇者联盟被改造他们想要的样子，不也是理所应当嘛。”

“还是说，你是觉得我们两个，还斗不过尼克弗瑞吗？有我们俩卧龙凤雏在，还怕他一个司马懿吗？”

托尼想了想，感觉也是。

他不觉得自己的能力，会输给一个黑鬼。

无非是在以后，多注意一下复仇者联盟内部的思想建设。

“还有，托尼你不是一直有点那啥想法嘛，我觉得罗杰斯队长，以高贵的品格着称于世，不可能完全成为一个黑鬼手中的傀儡，相反，很适合作为你传火的对象啊。”

白夜给了托尼一个眼神。

托尼立马心领神会。

而白夜说起这个话题，又撩拨起了托尼的心绪，他不由得开口说起了自己最近的心得体悟：“白夜，你说，为什么美利坚总是能够输出意识形态，而其他国家反输出不好使？真的是因为美利坚是上帝选民，制度优于一切国家？”

“小了，托尼你的格局小了。”白夜摇了摇头：“美利坚在冷战结束后确实这样，它已建立很多深入人心的普世价值观，冷战是美利坚的战略大胜。但一战二战期间，苏联、德国一定程度成功过，制造过很多案例等，但最终为什么不行？核心错在把美利坚当成一个国家。”

“美利坚从来不是一个国家，它是一个环境，是跨国资本生长盘踞最好的寄居壳。决定它上层建筑走向的并不是所谓意识形态，而是怎么方便跨国资本怎么来。凝聚力是一个国家成事的关键，比如德国用进化人文主义强大，宣称国家属于德意志民族、日尔曼人；苏联属于东斯拉夫人；英法也有明确族群根念，但因主流族群较少，所以最终失败，比如法国在被黑化反噬。但美利坚不依赖国家作为凝聚力来源，一开始可能它是个国家，但第三任总统后开始变为跨国资本集散地，美利坚至高权利也没有再更迭。”

“美利坚的政治家一直在含糊族群、文化、历史等概念，本质实行的是利益相交逻辑，只要纳够投名状你就可以进来。美利坚也不惧怕美元霸权体系崩塌，本质怕的是跨国资本无处藏身。所以，美利坚根本上就是全球富人的天堂，所有国家的有钱人，都往美利坚跑，它当然就天然拥有富人凝聚力，至于穷人……呵呵，穷人是没有话语权滴，这种玩意儿美利坚哪里会在乎？”

托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说，一个属于穷人的国家，又该怎么去战胜美利坚呢？”

“当然是分化它！”白夜说道：“穷人的国家，完全也可以做部分跨国资本能做的事，比如形成统一的国内市场引诱跨国资本来……”

托尼听着白夜一通高屋建瓴的回答，不由得连连点头。

这些事情，他之前没有想通，不是他傻，而是他从来没有往这些方面想过，而白夜为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维视角，他当然就是一点就通了。

而白夜前世呢，就是一个合格的键盘政治家、键盘历史学家、键盘经济学家、键盘生物学家、键盘民俗学家……什么都懂一点，既然托尼问了，那他就能够给托尼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说得口渴了，白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托尼又提起了另外一个事儿：“白夜，我最近有点想结婚了。”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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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托尼：

“你脑子被水淹了？”

托尼强调道：“我没开玩笑。”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医生了，你脑子铁定是出事了。”白夜斩钉截铁的说道：“托尼，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可能听说过，但你知道具体含义吗？”

“我在推特新闻上看到有一个美利坚人，他娶了一个叫做陈瑶的老婆后，不准他看电视、玩手机，甚至找朋友玩都不行，几个表亲兄弟关系都断了，结婚不到9个月，直接把他给逼疯了，在婚房里面上吊自杀了，而等他死了后，大家整理他的遗物，才发现他3张银行卡里，只有不到15元！”

“妻子是第一个发现他死亡的人，而发现丈夫死了后，她表现得非常冷静得吓人，把老公尸体从柜子上抱下来，在家外走廊里，来来回回进出六次，没有报警，没有呼喊，而后她很冷静的，一个人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回娘家去了。”

“那只是个例，佩珀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们之前说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怂，现在这点小事怎么怂了？”

托尼不满道。

“是啊，警惕海量的个例！”白夜翻了翻白眼：“因为我们之前说的是理想，而现在说的是现实。男人嘛，不都是可以在理想和现实直接迅速切换状态的理智型生物吗？我要是有100万，我肯定就捐了，因为我没有100万，但我要是有头牛，我肯定就不捐，因为我真有一头牛啊！”

“托尼，你还是听我的吧，你就算爱小辣椒，你可以断了和其他女人的联系，专心致志的守她一个人，但是结婚……还是不要啦！”

“你可能对美利坚的婚姻法有所误解啊——1.结婚后，你老婆完全有权利不跟你睡觉，可以跟任何人睡觉；2.结婚后，你老婆完全可以不跟你生孩子，可以跟任何人生孩子；3.出轨不能作为离婚的必要原因，出轨也不影响离婚分财产。你花了几十万美元，把一个女人娶回家，而那个结婚证，就是一张纸，给不了你任何保障，甚至都保障不了你去和她睡觉。美利坚的婚姻法唯一的意义，就是保障你老婆可以分走你一半的财产。”

“有那么可怕吗？”

托尼被白夜这么说，都有点怂了。

“有可能比我说得还要恐怖。”白夜耸了耸肩，说道：“现在看起来小辣椒的确很好，那你就不要给小辣椒改变的机会。女人这种生物，就是喜欢控制能控制住她们的男人，说不好小辣椒地位改变后，心态会不会跟着改变呢？”

“那我……再想想吧。”

托尼发现了自己的不成熟，他把婚姻看待得太简单了，暂时把这个想法埋进了心底。

他也不是对美利坚现状没有了解，美利坚几百万流浪汉，大多数都是在生了孩子后，老婆到健身房健身，然后和黑鬼健身教练出轨，顺理成章的离婚，支付赡养费，于是就只能看着黑鬼在花自己辛苦挣的钱，住你的房，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

痛！

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