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帮本侯看看谁未到。”
可一可二,不可三。
几次筛选之后,就是愿意与他亲近的。
不愿意与他亲近,倒也谈不上什么敌人。
只是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所谓【同道】,便是志同道合之辈。
道不同,自然是不相与谋。
至于说这么明目张胆地挖墙角,会不会引起公孙度的不满,韩绍倒是没有这么多忌讳。
毕竟很多时候真小人,反倒是比伪君子更讨喜一些。
与其偷偷摸摸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来。
明确告诉公孙度,‘喂,老登,老子准备接手你的家业了!’
女婿,半子也!
你辛辛苦苦打下的这份家业,不给我给谁?
难不成还准备交给辽东公孙氏那些外人?
还想不想你女儿好了?
韩绍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为公孙度好。
去年让人坑了一把,败得那么惨,差点晚节不保。
‘哎,年纪一大把了,也该享享儿女的清福了。’
有自己这么一个好女婿,算是他公孙度赚到了。
回头要是事败,全家一起杀头的时候,想来也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这么想着,韩绍心中叹息一声。
摆摆手,便让中行固退下了。
……
次日早间。
韩绍在云婵的伺候下起了身,然后照例处理公务。
只是由于他人不在冠军城,很多文书都需要由六扇门转运。
这一来一回,不但麻烦,还格外耽误时间。
这些天来,冠军城每日都有书信发来,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周玄那些刚来冠军城就直接投入工作中的文官,在信中更是叫苦不迭。
他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这事不假。
可吃苦,跟被当牲口使,这完全是两码事啊!
刚忙完了万户数万百姓的安置,接下来又是帮他们恢复生产。
再加上这幽北之地,民风本就彪悍。
一言不合,血溅五步,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样一来,民事、农事,又加上了刑事,说焦头烂额都是轻的。
亏得之前侯爷赏赐了他们不少补药,他们还感动不已。
此刻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早有预谋,怕他们猝死啊!
看着信纸上隐隐的泪痕,韩绍也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便在提笔回信时,勉励写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不要觉得辛苦,也不要觉得本侯这个主君不当人。
这都是本侯给你们机会。
你们不但不能抱怨本侯,还要感激本侯。
一通经典鸡汤灌下去之后,韩绍又开始日常画饼。
【猛将必发于卒伍,宰相必起于州郡!】
【尔等皆是宰辅之姿!】
总之,跟着本侯做事,日后权势、富贵,必然纷至沓来。
写完这些,韩绍灵机一动,想了想在最后又好心提醒他们。
要是觉得辛苦,可以写信诓骗……哦不!是诚邀一些过去的好友、同窗来,分担他们的压力。
只要能力过关,他这个当主君的,不但会重用。
每拉一个人过来,还会给他们发放丰厚的奖励。
到时候伱好我好大家好,又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些人来到冠军城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怨恨那些这些昔日的好友、同窗,害自己深陷狼窝。
这个韩绍就管不了。
老乡老乡,背后一枪。
同窗、好友,起码得……补一枪!
一封情真意切的长信写完之后,韩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有些懊恼。
若是早就想到这个,自己哪会像现在这样缺人手!
前世的那些法制栏目,真是白看了!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算太晚。
挥手让人这封手书快马送到冠军城之后,韩绍便没有再管了。
毕竟这法子虽然管用,但多少有些下三滥。
传出去名声也多少有些不好听。
只能说是眼下的无奈之举。
韩绍叹息一声,继续埋头处理起公务来。
等抬头之时,这才发现时间一晃眼,竟然已经到了午后。
果然人一旦忙碌起来,总会忽略了时间。
“侯爷,可要用膳?”
听着身边云婵柔柔的语调,韩绍摇了摇头。
“不用了。”
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饮食大多都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罢了。
晚间还要宴请镇辽诸将,也就懒得麻烦了。
不过说起来,云婵这女娘自从那天的事情之后,好像一下子就开窍了。
知道自己最大的价值之后,哪怕一身女侍妆容,也是维持着一副清丽脱俗的仙子仪态。
对此,韩绍自然是极为满意。
手指在她柔软滑腻的下颌挑动了下,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间传来吕彦略带慌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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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侯爷……”
韩绍蹙眉。
“有话好好说,慌什么!”
外间吕彦吞了口唾沫,明显紧张道。
“大娘子进城了!”
大娘子?木兰?
她怎么来了?
韩绍手中轻抚少女脸颊的动作一僵,腾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