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司马可能只是忙忘了,咱们这一提醒,他肯定就想起来了!”
说着,刚刚还沉着脸训斥别人的那厮,立马冲韩绍舔着脸笑道。
“司马,伱说是吧?”
看着这帮贼鸟厮一唱一和的样子。
韩绍苦笑。
“我就知道你们这贼鸟厮没安好心!”
“亏我还以为你们是想我想的,原来是惦记我的酒宴!”
话音一落,顿时引得众将士哈哈大笑。
韩绍瞪了他们一眼,见没个怕的,只能无奈道。
“行了!别他妈瞎嚷嚷了!”
“老子什么时候答应你们的事情,没做到过?”
确实。
与自家司马相识的一路来。
他们的司马就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这也是他们此刻敢当着韩绍的面,肆无忌惮开玩笑的底气所在。
果然下一刻,便见他们的司马故作肉痛道。
“晚上!包下镇辽城最好最贵的酒肆!”
“不醉不归!”
听到这话,众将士的情绪顿时越发高涨起来。
“谢司马!”
“司马果然是诚信君子!”
“不错!司马一口唾沫一个钉!真当世伟丈夫也!”
阵阵不要脸的阿谀奉承,有如雨点一般不要钱地砸来。
韩绍生怕这些混账情绪激动之下,喊出什么‘司马万寿无疆’之类的蠢话。
赶忙撇开众人,将李靖找来。
事实上早在韩绍进入营地的那一刻,李靖跟冯参等人就守在了一边。
见韩绍招呼自己,便快步上前,简单地将这三天的事情,粗略地讲了一下。
其实本没什么好说的。
主要是跟将军府各司各衙一些对接与留档上的琐事。
毕竟陷阵营是战场之上,由一伙溃兵临时组建的。
兵员名册、修为境界、兵甲战马,这些东西都要重新造册、留档,以便日后调阅。
唯一有些麻烦的事情就是。
那些他们这些人原先归属的字营上官,一看他们这些人如今的修为。
一个个的眼珠子都红了。
咬死了也不放人!
妈的!
三百多最低先天境的大修士啊!
放到各字营,最低也能做个统率五百人的曲军候!
怎么?你陷阵营是天上的天兵天将啊?
一口吞下这么多强者,你咋不上天!
只是就在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各字营主将,舔着脸亲自上门做将士们思想工作的时候。
却一脸挫败地发现,这些家伙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
表面客客气气,但与老东家毅然决然‘分手’的语气,却是坚决无比。
引得那些急眼了的老家伙,气急败坏地怒骂道。
“你他妈是不是蠢货!放着曲军候、乃至一部校尉不做!”
“偏偏要当个小卒、伍长!什长!”
“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要知道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军中,官职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俸禄、财货。
还代表着各自对应的修行资源与武道功法。
就比如一曲军候,甚至有机会能向法相金身境的将官们求教,一解修行路上的困惑。
这样的待遇,常人就是想求也不来啊!
只是听闻这话的那些将士,面上一脸羞愧,心底却是不屑一顾。
开玩笑!
且不说,他们跟司马一路尸山血海、同生共死结下的情义。
单说他们自己。
没有人不知道自己如今这一身修为,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可是司马亲手赐下的造化!
要是别人稍稍引诱一下,他们就背叛了他们的司马,他们还他妈是人吗?
而眼看这些臭石头不开窍。
那些急得嘴角撩火泡的天字营主将,犹自不甘心。
一个个搬靠山的搬靠山,说人情的说人情。
很快便将官司打到了将军府。
只是大将军公孙度的面,还没见到。
便被长史李文静一句话堵了回来。
看着眼前一众情绪汹涌,满脸不服的天字营主将,以及各自原本从各字营走出去的将官。
李文静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而后用一脸爱莫能助表情地问了一句。
“这种事,你们不应该跟那位韩司马商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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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能松口,这事情应该不难处理吧?”
这话说完。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额,话是这样说。
但是事情这么做,好像不太妥当……
要说以军职论,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碾压区区别部司马。
可要以修为论,在场各自营的主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够格!
妈的!
这家伙在镇辽军就是一个奇葩啊!
自己这些人跟那位韩司马抢人,明摆着就是要肢解、瓜分陷阵营。
这换做任何一个有脾气的人,怕是都要急眼。
更何况现在军中都在传言,那厮脾气本来就不太好。
性子一上来,那张狗脸说翻就翻。
谁来也不好使!
传言就连当初跟在他身边一起深入草原的大娘子,有时候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面对这样一个狠角色,谁又能不犯怵?
真要是把对方惹急了,打上门来,将自己这个堂堂一营主官吊起来抽上一顿。
自己也没脸见人了。
如今这般闹腾,也只是想着法不责众。
姓韩的那厮,总不能抽遍整个镇辽军吧。
嗯,不会吧……
想到这里,一众主将面皮抽动了一下,赶忙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靠山。
可没想到一众法相金身境的将官,此刻比他们还要尴尬。
且不说那姓韩的小子,跟大娘子不清不楚的关系。
单说他们在定北城受过那小子的恩惠,自己就拉不下脸来,真跟那小子作对。
一句话,看在过去香火情的份上,帮忙站个台可以。
要他们真个出头得罪人,那肯定门都没有。
妈的!
你们怕挨打,老子就不怕吗?
但凭那小子定北城下,当场斩杀两尊蛮狗法相干净利落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