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章队长，如你所知，确有其事。”杨剑倒也光棍，坚决不丢马叔儿的颜面。

马玉龙什么样的口吻，杨剑就效仿什么样的口气，不然如何继承省委大管家的位置？

更何况，章舍说的是“杨剑同志”，且还摆出公事公办的嘴脸。

“为什么？”章舍追问道。

“我想，您应该比我还清楚，为什么。”杨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闻言，章舍笑了笑，道：“即便是东北大平原，难免也会出现几座名山。”

杨剑听懂了，章舍是在嘲讽奉天，山头林立，团伙主义。

便念段禅机，装装逼：“有道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章队长久居高阁，您所看到的风景，自然非比寻常。”

杨剑这话很好理解：大人物看到什么，认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同时，杨剑也在委婉地反击：你听到的这些消息，真如你所听到的那样吗？你亲眼看到的东西，是否也带了主观色彩呢？

奉天最大的山头是谁啊？谁的名字里带山字啊？

都盯着我这个小土包干啥啊？有这闲心去推平楚大山的山头啊！

“杨剑同志的这番话，是否另有所指呢？”章舍明知故问，想要激发杨剑的口舌之快。

杨剑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又岂会让他得逞？

端起茶杯，润润嗓子，佯装沉思，实则是想要拖延到陆怀远的到来。

眼见杨剑迟迟不肯开口，章舍难掩心中的好奇，继续追问：“杨剑同志，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在代表巡视组约谈你。”

闻言，杨剑有些想笑，心呼：好家伙！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

谈就谈！能几把咋滴？被约谈的次数少吗？

端正态度，正色回道：“既然巡视组还想约谈我，那我只能知无不言，请领导提问。”

“你先回答我，你刚刚的那番话，是否另有所指。”章舍继续追究刚刚的话题。

“没错，确实另有所指。因为，放眼整个奉天省，谁都知道哪座山峰最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