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心逐出门户的池永元,因着那筋骨之伤,无奈之下,只得踉跄着回到了昔日与白苗苗共居的那处破旧院落。
那院落,斑驳的墙壁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枯黄的藤蔓缠绕着门扉,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故人,静默地迎接着他们的归来。
白苗苗紧握着手中那几枚稀薄的银两,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晓,这银钱对于聘请大夫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望着床上痛苦呻吟的池永元,她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求医之路,心中暗自祈愿,这份情谊能让他铭记于心。
池母坐在床边,望着儿子那苍白的面容,眼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她轻声叹息,言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惋惜:“儿啊,为娘曾多次劝你,那将军府的千金岂是易于驾驭之辈?你偏是不听,如今这番光景,岂不是让世人看了咱们家的笑话?”
言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好景不长,刚享了几日安宁,便被无情地逐出,命运弄人,莫过于此。
池永元躺在床上,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
这疼痛,似是在提醒他,曾经的狂妄与不羁,终是要付出代价。
正当众人焦急等待郎中之时,一阵喧嚣打破了这份宁静。
凌瑾星,那个曾让他们心生畏惧的名字,带着一众随从,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院门口。
她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这不是我刚买下的庄子吗?怎的还有闲杂人等在此?”
“既是如此,本小姐便要退了这庄子!”
一旁随行的驼背男人闻言,立刻跳将出来,手指着池母与池永元,恶狠狠地骂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还不快滚!这庄子日后便是陈小姐的地盘,容不得你们这等宵小之辈!”
池永元怒目而视,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陈宁安,你如此做派,分明是故意为之!”
凌瑾星嘿嘿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得意与挑衅:“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谁让我银两多得没处花,只能买买庄子、置置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