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身后的两人向前迈了几步，其中一位中年人来到王梦凯身前，他推了推眼镜，细细观察。

他喃喃自语，嘴中虽然说着他国家的话语，但在张蕾二人听到的却只是熟悉语言。

如果愿意，甚至可以把翻译机调整为自己的家乡话，中年人开口：“王梦凯先生，我观察了你的淋巴细胞分布情况，非常严重，如果不抓紧治疗，肿瘤将会转移到身体全部，变得极其不可控，普通的治疗已经没有逆转的可能……”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有个办法可以治好你的病，但概率不高。”

王梦凯他木讷地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他轻缓道：“为什么找我？”

“哦，是这样的。老师他的这项技术需要人体实验，你是我们所有患者中最优解的病例。”听到王梦凯开口说话，站在中年人身后的青年连忙解释道。

“人体实验？是关于什么的？”张蕾眉头紧促，她本身就对这两个人抱有怀疑态度，现在她听了两个的话，就更加不放心。

“抱歉，这个实验是机密……”青年还没说完，就被中年男人打断，他微笑道：“是关于癌细胞转变的实验，我们需要癌细胞完全扩散的实验体，而王梦凯先生就非常符合这个条件。”

“这么说，我是要等到癌细胞完全扩散后，才能进行治疗？如果失败，那是不是就直接……死亡？”听到还有希望可以治好自己的淋巴肿瘤，王梦凯他双眼重新泛起明亮，但他依旧理智地反问道。

“是的……”中年男人顿了顿，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放弃了。

王梦凯艰难地把头转向张蕾：“蕾，我……”她眼眶有些红润，旋即笑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很快，中年男人示意身后的学生拿出合同，总共有两种，一个是保密协议，一个是死亡免责书。

“为什么我不能去！”张蕾发疯似地低吼道。她当然想和王梦凯一起去，即便将来实验失败了，那么他们也能在度过那最后的时光。

合同中明确写着，实验地点可不是Z国，而是R国，被人硬生生拆散，这怎么能让张蕾接受呢。

而那个主治医生无视张蕾，开口回应，他面向王梦凯说：“实在抱歉，这件事刚才他们没说，但这次的实验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而且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够治疗的办法，请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张蕾怒视这个医生，她本就对这个人没有啥好感，现在还想来劝自己？真的是天大的笑话！

看着自己心爱之人，王梦凯只是轻轻用手拍拍她的手背，然后轻笑道：“别的事情，我可能不知道，但你收了他们钱这件事，我倒是能猜的出来……我说的没错吧。”

主治医生好像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但又没法反驳。他的确收了一笔不小的钱，否则他怎么会亲自带这俩人过来见王梦凯呢？

“这个实验我参加，但是必须要让张蕾和我一起去。”王梦凯台服异常坚决，这下让这名主治医生有些难办。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他索性点点头：“她可以跟着你一起来，不过她不能待在实验室内……我会以个人的名义，让她暂居我家，那里离实验室很近，还是能够随时随地见面的，你看这个办法如何？”

这个办法中规中矩，王梦凯最终同意了，为了不耽误治疗，4人在第二天便乘坐飞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