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景泰帝那种惋惜的表情九阙至今记忆犹深。
“能在短短五年之内就把黔州的情况扭转,确确实实是个治世之才,只是可惜,走错了路。”
梁恒微微顿了顿,随即不屑一顾。
“现在当然你说什么是什么,毕竟你抓住了我。可我当初遭受了什么你又怎会知晓?如今被抓,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若是有本事找到证据就去找,不必跟我说这许多。我这人,虽然不算个好人,但也有三两重的骨头。有人提拔我重视我,我就给他卖命!”
九阙叹了口气,其实她倒不怕梁恒当真坚贞不屈,他只是觉得可惜。这世上之人有多少在刚出发的时候踌躇满志,展望未来,可是在奔向未来的途中却不经意间走进了岔路,何其可惜。
或许今日的梁恒已经想不起当初的自己是怎样发下宏愿,踏上仕途,苦读诗书的了吧。
“我知道了,既然梁大人不肯说,那我就自己找出来。其实这从古至今的人啊,要藏东西不外乎这么几个地方。尤其像这样要命的东西,藏的远了怕被别人拿走,离得近了又忍不住日夜观摩。只是要辛苦梁大人带我们走一趟了。”
至于梁恒不肯配合这件事儿,完全不在九阙的考虑当中,因为崔逐风只是动了动手指,梁恒就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行走自如。
九阙和崔逐风黄鱼跟在他身后,一路上不知经过多少侍卫婢女,没有一人对此发出质疑,纷纷恭敬的低头行礼。
原本心中颇为愤怒的黄鱼看到此情此景,竟有种诡异的平衡感。原来不单他一个家里的仆人都是些蠢货,梁大人府上的下人也是如此。
几人十分顺畅的走向梁恒的书房,甚至没多说几个字,就成功到达了目的地。
这间书房与外面的景致保持了高度一致,典雅中透着些许清贵。关上房门就却颇感兴趣的四处走走看看,而梁恒和黄鱼僵硬的站在门口的位置,无论心中如何焦急,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旁边这个看起来都快睡着的女人到底会什么妖法?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九阙欣赏够了,随即在梁恒惊恐的目光中随意转了转,似乎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能走向他常用的书桌。这书桌是用檀香木做的,也没什么新奇之处,就是沉的很。坐在梁恒的椅子上,九阙叹口气。
“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