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有些不解,但她还是乖乖坐了回来。
与刚刚正着坐在飘窗上、侧着对阿基维利不同,她这次转过了身体,正面面对眼前的星神,用一种鸭子坐的方式坐在了飘窗上。
她看着阿基维利渐渐拧起的眉峰,为了缓和气氛,半开玩笑地说道:“什么事呀,还需要用请教两个字,搞得我还挺受宠若惊的。”
阿基维利不由得笑了笑。
白月又道:“您还是这样好看。说吧,有什么事?如果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酱酱酿酿,那我现在立刻就可以回答您——我随时准备好了。”
“不是说这个!”阿基维利的耳垂肉眼可见的飞速变红。
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喝了口啤酒压压惊,随后才娓娓道来:“我想的……其实也是翁瓦克上的事。”
“怎么了吗?”
“……”
阿基维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祂原本想把寰宇蝗灾那时期的事跟她讲一讲,再问问她,为什么这才几千年过去,就又有人类将自己肆意凌驾在其他物种之上,他们学不会吸取教训的吗?
原本是想直接问白月的来着,可是眼下反倒问不出来了。
对面的少女目如晨星,眸光潋滟,明亮清澈,有着一种未被污染过的天真。
阿基维利心想,她这样的女孩子可能才刚刚从学校毕业,所以才能有这样的眼神。不像鹤宣那家伙,在公司工作了没几年,祂刚遇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丧气跟吃了“虚无”一样。
那么,面对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祂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把这么宏大的话题,交给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来回答,祂是不是有点难为人了?
见阿基维利久久不语,甚至还发起了呆,白月有点担心,伸手去推了推祂的胳膊。
“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说吧。别露出那种表情,你不问怎么知道我能不能答?”
阿基维利回过神来,想了想,还是把刚刚思考的问题问出了口。
白月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阿基维利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她可以理解为,这是星神对信徒的考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