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晟、王臣和郭曦等已经入席。
趁着李适去更衣还没有到,李晟小声说道:“贤婿,你可还记得四年前旧事?”
“如何不记得。”王臣哂道,“四年之前的麟德夜宴,你我险些就折在麟德殿。”
“那倒不至于。”李晟笑道,“似鱼朝恩这等腌臜蠢货,连给太上皇提鞋都不配,只有他自己才会相信神策军会效忠于他。”
王臣小声问道:“岳父的意思是,那是太上皇的算计?”
“当然,鱼朝恩的一举一动全都在太上皇的掌握之中。”顿了顿,李晟又道,“然而鱼朝恩对太上皇在宫中的举动却一无所知,甚至就连参加夜宴的一千禁军和三千洮州民壮被圣人赐甲赐兵器这等大事他也是毫不知情。”
“果然。”王臣心说真是李豫的预谋。
所以说,这次麟德赐宴会不会再次发生兵变?
王臣始终觉得,李豫的禅位很突然,很诡异。
就算父子情深,就算李适雄才伟略,也不用急着禅位吧?
说到底,让李适以储君之位掌控政事堂效果也是一样的,并不是非得禅位。
所以谁敢说李豫禅位不是以退为进,只是为了让他和李适放松警惕,以便他在关键时刻发动致命一击?比如说这一次的麟德赐宴。
看到王臣的脸色突然之间就冷下来,李晟跟着心头一沉。
“贤婿,你怎么了?”李晟低声问,“可是身子有所不适?”
王臣看了一眼在麟德殿二层就座的高官及权贵,小声问道:“岳父可曾披甲?”
“披甲?”李晟闻言一愣,小声道,“这是赐宴,披什么甲?也不允许披甲……”
说到这,李晟就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贤婿该不会以为今日麟德赐宴又会遭遇兵变吧?”
“兵变?”郭曦也凑过来小声打趣,“四年前麟德殿兵变是为了铲除鱼朝恩,今日麟德殿再有兵变,却不知圣人想要铲除何人?莫非是董休?”
“董休可没有鱼朝恩那般骄横跋扈。”王臣哂然道,“今日麟德殿若再有兵变,自然是为了铲除你我。”
“贤婿!”李晟赶紧喝止道,“圣人绝不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