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如果哪天失去了她,他应该怎么去度过这浑噩不知前路的煎熬岁月。
云祈本在跟他置气,忽然看见一滴清泪从他的眼眶滑落,连握着肉粥的手都在难以抑制的轻颤着。
他,哭了?
云祈只觉心里一慌,全然顾不上前一刻还在同他闹别扭,黏黏糊糊的揽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蹭着安抚,
“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怕。”
相柳的手抚上她的腰窝,轻柔细致的替她用灵力缓解着酸痛,柔声道:
“你体内封印的灵力虽是已经平息,但要是彻底将其吸收,怕是得在这极北之地再调息一段日子。”
“这边也没什么食物,但这三足鸟的肉质还算鲜美,先用些恢复点力气。”
云祈轻轻应了一声,顺从的窝在他怀中享受着他的服务。
一碗肉羹下肚,云祈恢复了些元气,身体也因他灵力的轻抚舒适了不少。
她揉了揉眉心,当日的事情瞬间记忆回笼,哑声道:
“那日的黑衣女子,应当便是之前杀人夺宝案件真正的黑手,当日她如何了?”
相柳轻柔的拭着她的嘴角残渍,又凭空幻化出一杯温水,看着她润完嗓子才缓缓开口:
“当日在岳梁府的,应当也只是那黑衣女子的一个分身。她真身似乎因为某些限制无法亲自现身,不然,也不需要费尽波折,去汲取冰灵之息了。”
云祈抬头看他,“那黑衣女子灵力极好,你可曾看出什么?”
相柳摇了摇头,“这次的分身,比先前一次遇到时,灵力增强了不少,此次能顺利摧毁,也是因为你的火伤了她。”
“我虽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隐隐能感知到,她应当是一只实力强悍的妖兽。”
“妖兽?”云祈皱了皱眉,想到那诡异的绿色之火,疑惑的自语,
“岳梁府为何会和妖兽勾结,还费尽心力为她筹集冰灵,莫非,他们笃定这只实力不明的妖,能为他们带来更为巨大的利益。”
“如今你的身子还未大好,这些乌烟瘴气的事以后再想,不过......”
相柳的视线落在云祈的脸上,带着一丝探究,
“方述同你只是下属关系?你的事情他为何如此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