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清福满脸不解又期待的表情,安嫔也不再卖官司,对苏清福解释道:
“一开始我觉得她与我同病相怜,出身卑微,又孤零零的一人在这宫里,没有朋友,也没有任何倚仗。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于是我便经常去她宫里走动,跟她说说话,就当做是救赎曾经的自己。
然而我发现,她与我根本就是截然相反,天差地别的性格。她从未因出身卑微自轻自贱,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更不屑于讨好任何人。
对我的主动示好,她并不领情,反而告诉我她生性孤僻,不喜与人来往,多次将我拒之门外。
我见惯了世态炎凉,也受尽了白眼鄙夷。可是在她身上,我却没有感受到这些,尽管她始终对我很不耐烦。”
说到这,安嫔顿了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苏清福心想,这也没什么奇怪,宁贵人连皇上皇后都不惯着,又怎么会因为你三言两语的关心给你好脸色。
安嫔喝了口茶,继续开口说道:“她越是这样,我便越心生羡慕。你知道吗,我娘曾是苏州的一位绣娘,靠着卖绣品,为我爹捐了个芝麻小官。
我娘为我爹熬坏了眼睛,人也不似从前漂亮,我爹便娶了好几房姨太太。我娘处处被她们欺负,到最后甚至我爹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我很怕像我娘一样,所以我费尽心思想要争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