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苏清福的话就反应过来她的意图,皇贵妃点头,让颂芝去库房随便寻了些东西交给苏清福。苏清福便直奔延禧宫去了。
安嫔见皇贵妃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很是意外,谢了恩就要让宝娟收起来,苏清福却制止道:
“安嫔娘娘,我们娘娘说了,如今小主有孕,凡事要格外小心,无论谁送来的东西,都要经太医之手验证,确认无碍了方可收下。”
说罢,苏清福便将东西交给安嫔宫里的太医,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苏清福这才又将东西交给宝娟,行礼告退。
回到翊坤宫后,苏清福对皇贵妃说道:“娘娘,奴婢方才去延禧宫送东西时,发现安嫔屋内有熏艾的痕迹,安嫔有孕还不足四个月,就已经开始熏艾,奴婢猜测她这一胎应该是保不住的。”
“凡事无绝对,或许太医院众位太医尽力一试,也有机会保住呢?”
莞妃说完,苏清福就摇了摇头:“奴婢先前就不解,皇后怎么会突然允许安嫔有孕,今日去了延禧宫倒是想明白些许。
安嫔既然用艾,想必自己也知道这一胎是保不住的,不过是想用有孕替父亲换一个恩赦,只是不知道,万一安嫔这胎没了,责任要算到谁的身上。”
“那就看谁倒霉,被她赖上了。本宫离得远,素日与她又没有半分交情,反正是不甘本宫的关系。你二人倒是要谨慎小心些才好。”
皇上因安嫔有孕心中高兴,果然赦免了安比槐贪污之罪,来延禧宫的频率也明显增加,内务府也不敢懈怠,好吃的好喝的尽可着延禧宫,只可惜安嫔并没有复宠的开心。
眼看月份一天天增长,意味着自己与这孩子的缘分也即将尽了,心里自是难过不舍,又因为迟迟找不到机会将此事推到莞妃身上而忧心,皇后那边又总是提醒催促自己,安嫔倍感心力交瘁。
这一忧思过度,反倒动了胎气,让本就不稳的胎象更雪上加霜,这日突然腹部传来剧痛,安嫔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连连从脸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