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寒气确实重,一路走来宫蕴徵身体也觉十分劳累,抬手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白狐裘,踏进了女客院。
跟在后头,望着自到来便一言未发的宫远徵高大的背影,傅嬷嬷松了口气,又赶忙跟上去:“二小姐搬来的东西都归置好了,屋内也打扫干净了,所用被褥按照徵公子的吩咐烘的热热的,安神的熏香点着,屋内也升起了炭火,二小姐看看还有哪里不周到的,我这就吩咐人添置。”
宫蕴徵并没有住到女客院的主屋,而是在一旁的侧屋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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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她打量一番:“远徵安排的很好,傅嬷嬷做的也很好,没什么需要添置的。”
被夸奖的宫远徵唇边扬起笑意。
他看向一旁的妇人:“下去吧,有事姐姐会叫你。”
“是。”傅嬷嬷赶忙告退。
傅嬷嬷一走,宫远徵扫视了屋内一圈:“算她们尽心。”
宫蕴徵解开狐裘披风递给身后侍女,在榻边坐下,招呼宫远徵:“你也坐。”
正在检查屋内花草有无被人动过手脚的宫远徵应了声,在另一边坐下,看着宫蕴徵行云流水的煮茶。
不过片刻,便有侍女将驱寒的汤药送来。
先自己倒了一碗闻了闻,喝下一口后,宫远徵才给宫蕴徵倒上,让她趁热喝,驱掉身上一路而来的寒气。
望着弟弟办事周到谨慎的样子,一抹酸涩自宫蕴徵心中蔓延,借着喝药谎称自己被苦的红了眼睛。
见姐姐眼角发红眸中蓄泪,宫远徵吩咐青岚:“杵着做什么?还不去拿蜜饯!”
姐姐的侍女,没有一点眼力见。
接过宫远徵递过来的蜜饯,宫蕴徵放入口中,甜滋滋的味道很快盖住了药的苦涩,心中的苦意酸涩更甚。
宫远徵:“甜吗?”
“很甜。”宫蕴徵温柔一笑:“以前没发现,远徵也长大了呢。”
面对姐姐的夸奖,被宫门称之为百年难得一遇的药草奇才,小小年纪便担起一宫之主,实力强劲药武双修的少年害羞一笑:“再怎么长大,也是姐姐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