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打成这样,你却连句话都不敢说!”苏南玉娇声道,“这算什么?你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该在老爷发落我时站出来,说替我抗下罪责!”
苏南玉从前不是爱撒娇的性子,只是跟着谢锦久了,被呵护备注,也变得娇气起来。
柳月平日里讥讽她一句半句的,她都受不了,更何况这当众被打脸。
谢锦却也被她闹得烦了,皱眉道:“这回的事,你难道没有责任?还没站稳脚跟,就急着发卖丫鬟削减开支为自己立威,心急气燥,一上来就踢到了铁板!你若是安安分分的,只怕还没这些乱糟糟的事!”
“好啊你!”
苏南玉被气得浑身颤抖起来,谢锦何尝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她一怒之下也反唇相讥:“我着急做出效果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大房能在府里立足么?你还好意思说,如今就连个下等小丫鬟都没把我放在眼里,都跑去巴结仪如院的人了。我这个大夫人,都成了放在屋子里头的摆设了!”
她辛辛苦苦上京来,身份提升了如此之多,眼见着能摸着权力,却又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滋味,抓耳挠腮似的难熬。
苏南玉早就不是云州那个下河抓得了鱼,在菜市口砍价也是一流,做事干脆利落的渔家女了。
如今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卑又亢奋,一心一意想得到梦寐以求的管家权。
“怎么?”谢锦受她的行为牵连,害得自己也不得谢老爷的好脸色瞧,闻言也是不让分毫,“我让你一介春夏秋冬都要在河里摸鱼卖几个铜板吃饭的渔家女,能够一跃成为京城中侯府的大夫人,你还觉得不够,委屈上了?”
果然是最亲密的人知道怎么样最伤人,闻言,苏南玉越发受不了:“你后悔了?你觉得我让你丢脸了?我只是想过上好日子而已,我做错什么了?!”
谢锦翻起旧账来:“若不是你撺掇着我去冒领功绩和暗杀谢蘅,我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那我又怎么会知道最后会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