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却也没打算给她面子,反问道:“我听说,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都三个月了吧?也该坐稳胎象了,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柳月知道此事脱不开柳茵的手笔,但表面上看,仿佛真是好奇问一声而已。
只是柳茵自己心虚,咬紧唇冷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说着,她冷嗤了一声:“许是她在花月楼中,接客接得多了,身子不好,怀上了也留不住。没生下来也好,若是孩子生下来得了个花柳病,我还得想法子处置……”
这话倒真是恶毒,不该是柳茵这样的高门主母能随口说的,太难听了,掉档次。
文氏语气越发不好:“茵娘慎言!”
柳茵倒也不客气地呛了回去:“侯爷都能跟那种烟花之地的女子睡得下去,怎么我还说不得了?嫌我说得脏,我可没有胡说,是那女子本就脏!”
柳月略显惊讶地看着她,虽然知道柳茵本性恶劣狠毒,但能把她气得如此不顾形象,恐怕她在永安侯府的日子是不好过。
见文氏气得说不出话来,柳月也不能冷眼旁观,任由文氏被气出个好歹来,自己也脱不开关系。
“三妹妹心中气愤,也别当着人面说这话,”柳月好心劝了她一句,“人多眼杂的,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柳茵冷笑了一声,到底没再多说了。
文氏生怕柳茵再胡言乱语,扭过身,向柳月转移话题道,“你四妹妹的亲事,我已经在给她相看了,你也帮着看看,哪一家好。”
柳月接过文氏递过来的名帖,翻看了一下,一共是三个人选。
那两家都是京中的权贵之流,不算很出挑的庶出,余下这个,却是柳月认得的。
便是前世文氏说给柳茵的那门亲事,世代务农的白家郎君。
如今却是轮到了四妹妹柳梅头上。
四妹妹眼下也有十三四岁,出嫁还早,亲事却已可以早早预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