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如今正跟魏迟蜜里调油,哪里顾得上这些,不甚在意道:“孩子自然有奶娘照看,我又没生养过孩子,哪里知道怎么照顾。太太放心,她们尽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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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是说明柳茵对两个孩子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了。柳月挑了挑眉,转过眼眸,果然见到文氏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似乎是想骂,却又碍于场合不好说。
文氏心口闷住的一口郁气几乎将她憋死,在柳茵出阁的前一晚,她特意去找对方叮嘱了要好生照看孩子,不能稍有闪失!
合着柳茵是当做了耳旁风!
文氏一时气闷,又不好说她,只得转过脸来,向柳月冷声问道:“周妈妈是我拨给你陪嫁的,她昨日回来一趟,倒说你没把她放在眼里,是不是没给妈妈管事的权力?月娘,你要听话,周妈妈可是跟着我管家的老人了,你要把她当做自己人啊,什么事防备着她,可不行。”
柳月心中讥笑一声,也不知自己这位嫡母把手伸得太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带出来的人也是如此,周妈妈跟她半个婆母似的!
她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模样:“这……是周妈妈向太太说的?我并没有待她不好,我院子里的人,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唤一声妈妈的。”
说话之间,她招手唤来春香,春香上前,低声道:“的确如此,太太误会我们夫人了。”
她们主仆都这样说,文氏也不可能亲自去定阳侯府守着,自然也只能收住了话头,点到为止:“没有就好,我就知道月娘最是乖顺的。”
柳月弯唇一笑,用过午饭之后,见日头不早了,就悄悄在桌子底下拽了一下谢蘅的袖角。
谢蘅反应很快,就起身作辞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们就先告辞了。”
文氏巴不得如此,连忙点了点头,叮嘱二人路上小心。
他们一走,柳茵那些长篇大论的炫耀也就少了人听,她不乐意地嘟囔了一声:“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也不知有些什么要紧事。”
谢蘅听见了,但脸上的神色也未有变动。柳月跟在他身后,二人走出花厅时,柳月回过头去,就见文氏挥退了丫鬟,一脸严肃地跟柳茵说着什么。
她收回目光,跟谢蘅一起坐进马车里,谢蘅看了看她,道:“你不喜欢你娘家人?”
柳月“唔”了一声,神色间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苦笑:“我是庶女,姨娘早年间就病逝了,这府里真正关心我的人,也没几个。”
这一点,谢蘅倒也看得出来。文氏说什么话都目的性很强。
看来,庶女的日子好像比自己这个原配所生的孩子,在府里格格不入,还要难过些。
谢蘅又想起自己这两日因为有事,没能在府里陪她,难得感觉有几分愧疚地摸了摸鼻子:“……我今晚回府来陪你吃晚饭。”
柳月闻言,倒是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突然说回来。
她还以为他在外边花天酒地,早就把自己这个妻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谢蘅见她惊讶地看自己,倒是先不自在起来,伸手揉了一把少女的发髻,“好了,知道你高兴,不必惊喜得呆住。”
“……”
柳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抬手把自己的发髻整理好,还是“嗯”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回来,自己也多了几分底气,也算是好事。
谢蘅中途下车离开,柳月则是回到府里,一进门,在经过回廊之下,就又听见周妈妈吊着嗓子骂小丫鬟:“笨手笨脚!”
柳月心说周妈妈虽然脾气不好,喜欢摆架子,拿捏自己,但是震慑、管束下人,应该还是不错的。
接着就听了她接下来的话:“我要你给我端一碗燕窝来,你都敢不听我的话了!”
燕窝?柳月想,周妈妈一个管事媳妇,再是体面,恐怕也吃不上燕窝吧?
小丫鬟怯生生道:“妈妈,那是给夫人准备的,我们不敢……”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周妈妈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辩解,“在柳家时,还是要看我的脸色过活的庶女呢!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夫人,就敢拿我怎么样不成?”
柳月吸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周妈妈比她想象中还要无可救药。
她才不会惯着这样的人呢。
她朝春香使了个眼神,春香会意,上前去劝阻道:“都做什么呢?疯了不成?夫人回来了,你们也都没听见?吵成这样,是要整个定阳侯府,看咱们的热闹?”
那周妈妈原本还有几分不忿,一听说柳月回来了,连忙转身,见柳月就站在不远处,心中一跳,连忙满脸堆笑道:“老奴昏了头了,竟然没看见夫人回来了。夫人,我只是骂几句这些小丫头片子!”
意思是,说要吃柳月燕窝的事情,只是气急了,顺口一说?
柳月眉眼似笑非笑道:“周妈妈,的确是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