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脸色铁青。

车上。

清婉仙子问陆丰小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狠辣了？”

“没有。”陆丰小剑连忙摇头。

清婉仙子双眼一瞪：“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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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那么一点狠。”

说实话，若不是亲眼所见，陆丰小剑都不敢相信，清婉仙子会如此凌厉狠绝。

“怕是在你心里，已经把我和那些狠毒的女仙相提并论了吧？可知我为何要如此行事？”

陆丰小剑摇头。

“其实道理很简单，既然已然得罪了他们，何不干脆得罪到底？即便你手下留情，他们也不会领情。”清婉仙子接着说道，“我不杀郑彭于晏，并非不想杀他，而是不敢杀，亦不能杀。”

“郑彭于晏若是死了，那琚雅琴仙皇必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我们都得遭殃。”

“但我只是废了郑彭于晏的双肩，如此一来，琚雅琴仙皇暂时不会来兴师问罪，毕竟身为权势滔天的仙皇，她对自己弟子的品行还是清楚的，如果她来兴师问罪，只会显得她气量狭小，天下仙众也会说她仗势欺人，到时候，名震仙门的琚雅琴仙皇可就成了笑柄。”

“所以，我只能杀掉郑彭于晏的侍从，以泄心头之恨。”

“至于陈若水那个蠢女人，我不想杀她，是因为陈家在仙门中颇有渊源，她又是陈家这一代唯一的女仙，我若杀了她，陈家可就后继无人了。”

“陆丰小剑，你今晚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手段不够凌厉，这般很容易吃亏的。”

“清婉仙子，对不住，我……”

“你无需道歉，我能理解，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尚少，仍需成长。”

“但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无论何时，都不要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这并非是要你将所有敌人赶尽杀绝。”

“真正厉害的手段是让自己化作一把利刃，高悬于敌人头顶，令他们心生恐惧，时刻担忧这利刃会落下，待你能做到这点时，便有资格与琚雅琴仙皇一较高下了。”

陆丰小剑明白，清婉仙子这是在教导他如何应对敌人，他细细回味，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领会清婉仙子的意思。

同时，心中对清婉仙子愈发钦佩，这女仙，不仅容颜绝美，心智更是令人敬畏。

看到陆丰小剑抬起头，清婉仙子便知他已然明白自己所言，说道：“问你个颇为严肃的问题。”

“清婉仙子请讲。”

“你可还是，童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