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海翻了白眼,绕过秦三娃走回了大古坪。
侧身望着赵军海离去的身影,秦三娃忍不住想:“这个当伯的可真有意思,有事说事不好吗?非逼着我打这个赌。”
同一时间,背过身的赵军海早已换上了笑脸,也在心里想:“这个秦三娃就是头强牛,不把牛头按下去,肯定不好好喝水嘛!”
赵军海走后,秦三娃又蹲在了地头。
红杠杠的日头晒得他的身上有些疼,可是他却并不愿意离开。
片刻后,起了一阵风,在荒芜的田间打起了旋儿。
秦三娃望着凭空出现,在田间久久不肯离去的旋儿突然就想起了父亲秦远。父亲在世的时候,就爱在田里干活。有时候即使没有农活可做,他也会从村里走出来,蹲在地头,一待就大半天。有人说过农民是土捏的,这话放在秦远身上,绝对不假,他好像对泥土,对土地有份超乎常人的眷恋。
“爸,这是你来了吗?”
四周没有什么人,秦三娃直接望着旋儿问了起来。
不知道这旋儿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几分灵。秦三娃问完之后,旋儿竟然停在了距离秦三娃三四步远的地方,不往别处转了。
“爸,你也觉得我应该帮帮乡亲们吗?”秦三娃又问。
旋儿竟然平地飞起,升上了高空。
望着越升越高的风旋儿,秦三娃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他是真的有些想父亲和母亲了……
“哟,你原来是躲在村外偷偷抹眼泪啊!”
秦三娃正伤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丑女的声音。听到丑女的声音,秦三娃就像不久前听到赵军海的声音那样,慌里慌张地擦起了脸,擦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