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是20多岁的女孩吗?

很难想象,这间包间的下面居然是密室,我在苏黛眉的指引下走进了里面,这是一间拥挤的办公室,相比于苏黛眉总局的那间办公室而言。

扫描仪、大型电脑、矩阵全息显示器等应有尽有,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想这才是苏黛眉真正的办公室。

她打开了桌上的全息显示器,上面呈现出几张极度血腥的画面,让人极度不适,异种人正在屠杀着人类,被杀者肠子内脏落了一地,死象恐怖,这完全就是报复性的虐杀,而这一切就发生在智慧之城中。

我问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的?”

“就在两天以前的,这边还有半个月、一个月以前的”

“为什么没有听说过任何相关的报道”

“这是绝密消息,为了防止引发恐慌,上都完全封锁了相关的消息”

“现在抓到凶手了吗?”

“还没有,这样的凶杀案每天在智慧之城都会发生数十起,受害人多会被官方以失踪的案件处理,为了抓这些行凶者,总局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苏黛眉的话让我意识到智慧之城平静的表面下,内部实际上风起云涌,为什么会同一时间出现如此多了凶杀案,这背后必然是有人在策划着一切。

“这些异种人似乎都和之前抓到的那两个异种人相似,看上去非常的暴躁,而且身上动物器官很明显”

“不错,他们应该都是移植变异细胞的产物,杀人的时候都呈现出暴走的状态,我们现在抓获的几个异种人和之前情况也一样,几乎算不上人了,当然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如果一直都这样被牵着鼻子走,我们最多也就是抓到施暴的异种人,将他处决泄愤,后续的惨案可能会越来越多,我们需要找到事情的始作俑者,他才是这案件的根源”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些恶性案件都是发生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发生的情况也非常突然,根据一个幸存的受害人说,他回家的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旁边的那个人就变成了一只怪兽,见人就杀,幸好执勤的同事路过,才救回了他一条命,这些异种人之前都是普通的人类,我们调查这些人发现他们没有和任何特别的人接触过,这些案件的发生完全没有任何规律性可以,而且事发地点都是相隔很远,目前不能判定策划者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能在这些人发生异变之前抓住他们,抑制住他们体内的变异细胞,趁着他们还有神智的时候问出点什么就好了”

“这正是我调你过来的关键,现在异种局方面调查了一个月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异种局方面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你的能力应该能够帮到我”

“怎么帮?”

“在他们异变之前冻住他们,在极致的低温下所有的细胞活动都会进入休眠状态,异种细胞也不例外,只要将犯人冻住,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

“这个没问题,但是现在整个案件没有头绪,去哪儿找一个被移植了异种基因却还没爆发的人,这些异种人就没有留下半点线索吗?他们和什么人接触过?去过哪些地方?”

苏黛眉摇摇头说道:“没有证据显示他们见过哪个固定的人,或者是去过哪个特定的地方,一切毫无头绪,但是马总那边已经坐不住了,现在他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异种人身上,现在他正在调动异种局的大部分兵力全城搜捕异种人,他相信这起事件是一起报复性事件,他的策划者必然是仇视人类的异种人”

“案子已经发生了,必然有人要对此负责,这位马总看来是病急乱投医,想要随便找几个异种人做替罪羊啊”智慧之城确实残存着非常少数的异种人,上次碰到的那个叫“空空”的小孩就是其中之一,我丝毫不怀疑城内还有其它的异种人。

“现在城内已经抓捕了好几个异种人了,现在马总每天都在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我想他们离认罪的日子不远了?”

我感叹道:“屈打成招,这不稀奇,我倒是好奇这些异种人平常是怎么隐藏在人群中的”

“据我所知,一些异种人的变异特征不明显,平常只要注意用服饰掩饰一下就看不出来,还有一些人在一些地下医院做了整形手术,切除掉自己的变异器官,来伪装成人类,他们这些人大多都在城里有家室,所以不论受多大苦也想刘在城内,而这次他们很可能要成为替罪羊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正义感的”

“正义?不好意思我到今天都不太能搞懂正义这个词的含义,我只是在旅行我作为异种局总队长的责任而已,如果我代表正义,那我要打倒的邪恶太多了,首先就得从我自己开始,你看我天天大吃大喝,这些多是剥夺别人的劳动成果获得的,我吃的每一块肉都是剥夺其它动物生的意志,人只要活着就是不断的找寻欲望,实现欲望的过程,让自身的意志不断得到肯定,我早就放弃什么正义了,我只是希望活的真实一点,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剥夺者,也接受作为一个加害者该接受的惩罚”

“既然人不是那些异种人杀害的,那就不该让他们背锅,既然我是异种局的一员,我就要扮演这个角色,保护好智慧之城”

苏黛眉的一番话让我对这个女人再一次刮目相看,这是一个对生命有过深入思考的女人,她已经超脱了表象,对自己、对人类有了相当程度的认识,没有抱怨,没有喜乐,没有悲伤,那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孩该有的觉悟吗?

我对眼前的这个女孩越发的有兴趣了,和她在一起就好像打开了一扇门,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我很早就意识到人活着就是不断加害别人,或者被人加害,我们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世界的痛苦就是自身的痛苦,当我徘徊在二者之间犹豫不定的时候,她却坦然承认了了自己的角色,她是个特别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