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很近,可谓是近在咫尺。
如此情况下,她的上身再一探出……只见那对不得了的、存在感极强的半球状物体,仿佛都快跳出衣襟,弹到青登的脸上了!
这个瞬间,青登脑海里的那两股声音——人类的理性和动物的本能——展开了无比激烈的交锋!
前者奋力坚守“我橘青登,绝非好色之徒”的思想阵地。
小主,
后者则始终将“质量越大,引力越大,所以视线被巨RU所吸引是人间常理”的物理定律奉为圭臬。
这场“交锋”很快就分出胜负——终究是理性更占上风。
尽管心里有亿丝丝的不情愿,但青登还是默默地别开视线。
然而,身处如此狭窄的空间,他的任何动作、表情,都躲不过对方的法眼。
青登在别开视线时所露出的神情——若隐若现的惋惜之色——清晰分明地映入天璋院的眸中。
天璋院眨巴了几下美目,旋即弯起嘴角。
那抹不怀好意的狡黠笑容又出现在她脸上了。
她一边收回高举的两臂和前探的上身,一边侃侃而谈。
“话说回来,我刚才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在这一刹间,青登感到发毛的感觉从脚底窜上头顶,心底里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然后,他的不祥预感就应验了。
“我刚才一直躲在这顶轿子里,无聊得很。”
“为了打发时间,我就时不时地偷瞧轿外的景色。”
“结果呢,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瞧见在家茂尚未现身的时候,有个人一直伸长着脖颈,东张西望,表情既焦急又期待,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好奇怪哦~~”
“那个人是谁呢?”
“他又在找谁呢?”
“对方是他的什么人呢?”
“该不会是他挂念已久的女上司吧?”
语毕,天璋院歪了下脑袋,露出“冥思苦想”的苦恼表情。
不得不说,天璋院确实是很有表演的才能。
语气真挚,表情活灵活现……这要是放到现代,准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回家。
青登连抽了数下嘴角。
无奈、尴尬、窘迫——三种感情以完美的比比例,均匀地布满其颊。
少顷,他就像是放弃挣扎了一样,语气无悲无喜地说:
“……那个人就是我,我正在找的人就是你。”
天璋院轻蹙眉头,撇了下朱唇。
“什么嘛,你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啊?我还想着在你抵赖的时候,再多捉弄你几下呢。”
青登无视天璋院的抱怨,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虽有欲盖弥彰之嫌,但我还是想澄清一下,我当时绝对没有露出既焦急又期待的表情。”
兴许是为了予以“反击”吧,他换上调侃的口吻。
“殿下,你对你自己可真有自信啊,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当时正在寻找的人是你呢?”
“那当然了。”
天璋院信誓旦旦地欢声道:
“全幕府上下,除了我和家茂之外,还有谁能引起你的关注?”
“家茂要么坐在牵马上,要么坐在最显眼的轿子里面,所以你根本就用不着去专门寻他。”
“排除掉家茂之外,不就只剩下我了嘛。”
天璋院得意洋洋地笑了,非常开心地看着青登。
“说实话,我很高兴哦!”
“你应该是这世上所剩不多的还会关注我、在意我的人了。”
说罢,天璋院笑得更加开心了,两只美目都快眯成一条细缝了。
“啊,对了对了。”
“我刚才说到‘该不会是他挂念已久的女上司吧?’的时候,你竟然没有立刻反驳我。”
“难道说……你真的一直在挂念我吗?”
她一边说,一边以手掩唇,露出一脸“啊?不会吧?”的吃惊表情。
“……”
青登顿口无言。
其刻下的表情,仿佛“无可奈何”一词的具象化。
不过,仅须臾,他的嘴角就微微上扬,淡淡的笑意随之浮现。
这种被天璋院开涮的感觉,也算是久违了。
这个女人的心思之开放,举止之大胆,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挑逗的动作、暧昧的话语,她抬手就有,张口就来。
外表是千娇百媚、妖妖娆娆的魅魔。
内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