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青登清了清嗓子,转过头,朝木下舞问道:
“阿舞,你若想对抗法诛党的话,也不一定非得加入镇抚军吧?葫芦屋和法诛党是死对头,你之后大可直接在你奶奶的麾下做事,这样一来……”
他的话尚未说完,木下舞就当即抢道:
“我不要!奶奶她暂且不论,他人肯定会因顾忌我的身份而特别关照我。”
“我不喜欢那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
“他人在卖命,而我则待在安全的大后方逗猫……这种事情,打死我也不干!”
又是一番正气十足、极具木下舞风格的话语。
想来也是。
倘若她是那种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的人,怎会为了建一座“技术学校”而四处劫富安贫呢?又怎会为了打击法诛党而不惜参军呢?
小主,
青登既没去过葫芦屋的总部,也不认识除桐生和牧村之外的葫芦屋成员。
因此,他并不清楚木下舞在葫芦屋内部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但从桐生老板和牧村老大爷对待木下舞的态度来看,她在葫芦屋内……至少在葫芦屋的高层里,多半是一个相当受宠的公主。
这个时候,桐生老板蓦地插话进来:
“少主,难道你就不担心在加入镇抚军后,也被另眼相待吗?”
“当然不担心。”
木下舞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全镇抚军上下,只有青登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其他人都以为我是普通的、只有拳脚功夫特别出采的职介所手代。”
“我清楚青登的为人。”
说着,木下舞仰起螓首,笔直注视青登,眼睛闪闪发亮。
“我很确信:在我成为镇抚军的一员后,青登断不会给予我任何的特权。”
木下舞的卖力夸奖,使青登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然而……或许是因为一时的情绪激动吧,少女逐渐进入一种“旁若无人”的状态。
只见她以双手捧着脸蛋,霞飞双颊,眸光迷离,表情入神、羞涩、陶醉地呢喃道:
“在与我相处时,青登并不总是温柔亲善的。别看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但在给他**、**和**时,他常会显露出相当粗暴的一面。”
“阿舞?!”
“虽然刚开始时很不适应,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习惯了之后竟还感觉挺痛快的,甚至还希望他能更粗鲁一点,最好就将我的衣服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登一边发出巨大的噪声,一边伸手堵住木下舞的嘴。
然而……为时已晚。
“……啧。”
充满烦躁意味的咂嘴声。
刹那间,青登感受到无比锐利的视线,扎得他皮肤生疼。
“原来你们都已经做了那种事情了啊……说得也是啊,毕竟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不做那种事情反而不正常。”
桐生老板抱着双臂,看了看青登,又看了看木下舞,表情百感交集。
这时,木下舞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啥。
只见她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涨红。
仅转眼的功夫,她的整张小脸就通红得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
“才才才才才才才、才没有!”
木下舞拨开青登捂嘴的手,慌慌张张地快声道:
“桐生先生,我们才没做那种事情!”
青登拼命点头,以示附和。
“我们目前仅仅只做了**、**、**、***和****而已!”
“阿舞?!!”
木下舞回过神来,自知又失言后,自觉地抬手捂嘴。
但是现在才补救,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说桐生老板适才的表情还只是“无可奈何”的话,那么他现在的表情就是“难以置信”了。
“‘仅仅’?这也叫‘仅仅’吗?还有,***和****是怎么回事?纵使是已然成婚的夫妻,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那股锐利如刀的视线,再度射向青登……
羞得不敢去看桐生老板的木下舞,直接以双掌遮住面庞,当起了鸵鸟。
同样不敢去看桐生老板的青登,默默地放低目光,笔直注视膝前的榻榻米,一边摆出“哇噻!这个榻榻米可太榻榻米了”的装傻表情,一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本是为劝架而来。
然而,从目前的态势来看,接下来搞不好要打架了。
青登侧过视线,悄悄确认搁放在右身侧的毗卢遮那和定鬼神的位置,并做好了接下桐生老板的斩击,并跟对方大战一场的心理准备。
此前一直弥散在木下舞和桐生老板之间的紧张氛围,悄然地烟消云散——以青登从未设想过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