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云密布!三国军队齐聚京都!【豹更8000】

但是让早川屋团七郎受点教训,倒不成问题——而这正是青登的本意。

身为在商界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油条,老人怎会听不出青登的潜台词呢?

适当地装傻、表演,乃成年人必备的社交技能。

于是乎,老人心照不宣地顺着青登的话头,嘴上嚷着“交给我吧!”,实际里他之后只会对早川屋团七郎重点开火。

青登和越后屋文三郎的一问一答,令早川屋团七郎如遭五雷轰顶。

他清楚自己父亲的性格。

不论是大手大脚地花钱,还是肆无忌惮地玩女人,其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唯独涉关家族前途的重大事件……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若是让其父得知在这个国家局势、社会状况极不安定的紧要关头里,他不慎得罪了“仁王”……天知道其父会如何教训他!

他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结果……就是先被痛打一顿,然后惨遭“流放”,迁居偏远的乡下地带,在未来的至少数年之内,过上虽不愁吃喝,但也枯燥乏味得令人抓狂的孤寂日子……

小主,

一念及此,他顿时面如土色,瘦削的身子剧烈摇摆,随后像根泡坨的面条一样软倒在地。

青登看都不看已然吓瘫的早川屋团七郎一眼,转身欲走。

越后屋文三郎侧站半步,让出道路,然后走在青登的身后,有意落后青登半步。

就在这时,一道怯生生的娇弱女声倏地吸引了青登、越后屋文三郎的注意力。

“橘、橘大人!”

青登愣了一下,顿住脚步,转回身,面朝铃音。

“谢谢您……真不知该如何答谢您才好……”

说着,铃音紧了紧怀中的三味线,目光游移,俏脸泛红,裹在布袜里的可爱足趾不断抓挠榻榻米。

刚才回绝早川屋团七郎的过分要求时的那份刚烈模样,刻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登见状,露出礼貌又不失距离感的微笑。

“铃音小姐,不必客气,在下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毋需特地答谢我。”

“倘若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便请在之后有机会时,好好地为我抚琴一首吧。”

说罢,青登从铃音的身上收回视线,不再作任何停留地快步离去。

“啊,橘……”

铃音还想说些什么。

可对方的身影已经从她的视野范围内离开。

偌大的房间回归二男一女的配置。

只不过较之刚才,三人的表情、状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青登突然现身以来,就一直插不上话的吉九郎,迟迟未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直到现在都仍张大着嘴巴,下巴仿佛随时都会掉到地上。

早川屋团七郎像失了魂似的,面庞白得跟上了一层白漆一样,目光发直,眼神空洞,瘫在榻榻米上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铃音久久地伫立在原地,双眼呆望青登离开的方向,眸中蕴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情感。

少顷,她“唉”地长叹一口气,微微上翘的嘴角勾出一抹无奈中掺着自嘲的弧度。

“说得也是啊……他的女人可是那个千叶佐那子啊……”

……

……

对青登而言,“替铃音出头”只不过是跟“在路边顺手买一串烤鱿鱼”无异的无足挂齿的日常插曲罢了。

在告别铃音之后,他便和越后屋文三郎一前一后地来到预定好的包间——宾客们都已来齐。

随着青登的驾到,今日的这场餐宴总算是可以正式开始。

青登理所应当地坐在主位上。

以越后屋文三郎为首的宾客们根据地位高低,在青登的左右两侧依次就座。

说来感慨,这座房间的宾客阵容,实在是叫人瞠目结舌。

即使是敬陪末席的人,也是在江户商圈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然而,青登却一脸平淡,既不露怯,也不轻佻。

他坐在那儿,就跟一根劲松立在那儿一样,风吹不弯,雨砸不倒。

这样的场合……乃至比这更顶级、更令人心生神往的场合,青登在这1年又8个月的时间里,参与了不知多少次。

每当这个时候,都会令旁人直观地感受到——这个当初除了腰间刀便别无所依的青年,而今已是能够影响历史走势的豪杰!

料亭所提供的,一般都是怀石料理。

怀石料理或会席料理最初是诞生在上层社会的酬酢社交的场合,不久便逐渐影响到一般比较富裕的市民社会。

怀石料理原本应该是“茶怀石料理”,与茶道的最后形成和发展有密切的关系。

而“怀石”二字则源于佛教、主要是禅宗的礼仪作法。

镰仓时代的12-13世纪,禅宗经由荣西和道元等人之手,正式从中国传入日本。

与此同时,禅宗的清规和禅僧的规诫也逐渐在日本的禅寺中确立。

在饮食方面,过午不食几乎已经成了禅僧们的铁定的规矩。

但有时从午后到深夜,不断的修业念经,也常常使得有些僧人体力不支,难以支持。

于是有些人便将事先烘热的石头放入怀中,以抵挡辘辘饥肠。

这样的石头,被称为“温石”。

后来,寺院中的规矩有所松懈,有人便制作些轻便的食物临时充饥,这样素朴而简单的食物,便被称为“怀石”,大抵类同于点心,但更具有禅宗的色彩。

起初,怀石料理被用在茶会上,充作喝茶时的点心,虽然菜品比较少,毫无膏腴肥脂的珍馐,但其实在选材和烹制上也是相当讲究的,在日本人的心目中,还是一种上流社会的饮食。

就这样,怀石料理渐渐跻身上流社会。

不管是幕府将军、各地大名,还是上层武士、都市豪商、文人墨客,都以食用怀石料理为荣。

怀石料理有着一套比较固定的菜式和礼仪作法。

首先端出的是放有汤碗、饭碗和盛有鲙或刺身的小碗碟的膳……也就是食盘,然后呈上米饭和汤。

之后拿出用碟子盛放的下酒菜和酒,斟酒三次,此谓之第一次献酒。

接下来是端上烧烤的鱼或飞禽,用酒壶再斟酒三次,此谓之“二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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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汤碗和饭碗撤下,送上高级清汤,日语称之为“吸物”,再斟酒三次,共“三献”。

然后上酱菜和热水桶等,将碗擦拭干净。

吃完最后上来的果子后,客人到外面的茶庭稍事休息,之后到茶室喝浓茶。

怀石料理的原型乃僧人用来充饥的简便食物……所以其味道可想而知。

用粗俗一点的话来讲,那就是“淡出个鸟了”。

菜也好,汤也罢,都跟没下盐巴一样,青登甚至分不出青菜和鱼肉有啥差别——都是一样的没味道。

青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