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伱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尽揪着我们不放!”
即使无能如火坂,也已看出青登的目的性非常强,就只逮着他、木村等几人不放,至于大久保、黑泽、我孙子等其他人,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
青登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和火坂闲聊。
他无视火坂的厉声责问,大步地走向火坂。
竹剑的先革拖在地板上的声音,支配了这片不大不小的空间。
“我、我我怎么说也是个武士啊!”
火坂手忙脚乱地起身,因为手抖得厉害,所以他连着尝试了三次才总算是把腰间的打刀拔出。
“可、可别小看我!”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台词……就差直接把“虚张声势”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没什么好说的——近身、挥剑。青登向火坂递上行云流水的攻势。
火坂实在是不经打。
仅一剑,就被打乱了架势。
再一剑,武器脱手。
又一剑,整个人被打昏,瘫倒在地,再起不能。
连复制天赋所需的10秒钟时间都没有支撑下来……
“呼……”
青登长出一口气,脸上的线条松弛了些许。
至此,今夜的“绑架行动”的4个目标,总算是悉数“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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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这时,不远处传来纱重的声音。
青登循声望去,便见二重姐妹和天仓枭大爷急匆匆的朝他这边赶来,他们的背上分别背着昏死过去的木村、土田和风间。
“抓到火坂了吗?”
纱重问。
“嗯。”青登朝脚边的火坂努了努下巴,“抓到了。”
“好,那我们快走吧!”天仓枭接过话头,“铁炮手们来了!再不快点离开此地就危险了!”
这可不是什么能够听过就算的情报。青登郑重地点了下头,然后俯身背起火坂:“走吧!”
一行人顺着旁边的窗户,鱼贯而出,青登殿后。
哗啦啦啦啦……!
左右两侧的走廊双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以及火绳枪相互碰撞的金属音。
“啊!找到贼人了!”
随着这声大喊的响起,一员员手持引线已经点燃的火绳枪的队士,出现在青登眼前。
“举枪!”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数十杆火绳枪齐唰唰地抬起,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尚未逃出的青登。
二重姐妹和天仓枭现在都已带着木村等人逃出,只剩青登以及其背上的火坂仍留在原地。
眼见铁炮手们马上就要开枪了,青登立即喝道:
“有种的就开枪啊!”
青登抖了下肩,好让铁炮手们能够更加清楚地看见火坂的脸。
“你们的六番队队长在我的手上,想要他死的话就开枪!”
铁炮手们的指挥官勃然变色。
“停!停!别开枪!别开枪!”
他立即喊停了部下们的射击动作。
误杀番队长……这样的重责,他可担不起!
“贼人!你太卑鄙了!居然挟持人质!”
青登淡淡道:“不卑鄙,那还叫‘贼人’吗?”
说完,趁着铁炮手们因他的“人质威胁”而分心、投鼠忌器的这个时候,青登如风一般闪身冲出窗户。
双脚稳稳落在了屋外的房檐上。
青登施展出苦练已久的“云流”步法。轻轻一蹦,便跳到了无人的街道上;再一蹦,落进被黑暗包裹的小巷中。
等到铁炮手们手忙脚乱的奔抵青登出逃的窗户时,遑论他们如何睁圆双目,遑论他们如何定睛凝望,都只能看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江户夜景……
……
……
此时此刻——
江户,武士聚居地,新妻家的宅邸——
呼……!呼……!呼……!呼……!
新妻宽的卧房内,竹剑划开空气的破风声此起彼伏。
坦露着上身的新妻宽屹立在卧房的正中央,双手握持竹剑,以极标准的动作练习素振,每朝前劈出一击,就是一道凌厉的破风声朝四周喷发而出。
滴答、滴答、滴答……一颗接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新妻宽结实的肉体滑落在地。
“295……296……297……298……299……300……!”
在数到300后,新妻宽停下了掌中的竹剑。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他拿起搁于脖颈上的汗巾,一边擦拭脸庞,一边喃喃道:
“很好……身体彻底恢复过来了……”
“呼”的一声吐净肺里残存的浊气后,他放下竹剑与汗巾,接着扬起视线,看向正挂于他正前方墙壁上的一副美人画。
只见画中的女子一袭上白下蓝的剑道服,三千青丝束成清爽的高马尾,一对柔荑以甚是优雅的动作交叠于身前——正是新妻宽为激励自己“早日攀附千叶家”,而斥重金委托画师绘制的佐那子的画像。
换做是以前,看见这副佐那子的肖像画时,新妻宽会感觉心里喷涌出怎么使也使不完的干劲。
可现在……物是人非。
画没变,但新妻宽变了。
今时今刻,再看见佐那子的画像时,新妻宽只会回想起在去年会津藩主所主办的那场“剑术大赛”里所经历过的那种种不堪回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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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久违地长起来了!今天这章有6300字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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