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的呼吸声支配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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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登垂首凝视膝上的棉被,作沉思状。
“……殿下,你刚才所言……有一处地方不对。其实,在牢屋敷失火的那一夜,我遭遇了言行特别奇怪的神秘人士的袭击。迫害我的人,以及杀害金泽君和金泽小姐的人,应该不是一伙儿的。”
“什么?”天章院一惊,然后神色凝重地快声道,“愿闻其详!”
青登把自己在重重火海里受到完全不认识的神秘人袭击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地述出。
(去死吧!橘青登!血债血偿!)
神秘人是时喊出地这句话,青登直至现在仍觉言犹在耳。
血债血偿……既然喊出了这样的口号,那便说明对方的目标不是为了灭口,而是为了了结私仇……
“居然还有这种事……”天章院呢喃,“橘君,你最近有结下什么仇家吗?”
青登澹澹道:
“我的仇家多了去了,但所有与我结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这时,青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地停住了话音。
片刻后,他缓缓道:
“殿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嗯?请说。”
“那伙意图迫害我的人……是怎么偷出我的定鬼神的?”
青登的脸上渐渐聚起思索之色。
“我曾在北番所奉公过,所以我很了解在奉行所里偷东西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先不论奉行所内外的看守有多严密,光是其内部的房间与走廊的复杂布局,就足以绕晕所有的潜入者。”
“在此等周密的防范下,我的刀竟然还能被悄无声息地盗走……这表示盗刀的人非常熟悉北番所的内部构造,以及岗哨、巡逻队的位置。”
“仔细想一想,当初牢屋敷突然着火时,我也曾感受过类似的不和谐感。”
“身为这场大火灾的当事人,在火焰突起时,我很明显地察觉到:火势蔓延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从闻到烧焦味到大火将整栋屋宇吞没,总计只花了两柱香不到的时间。”
“虽然那一夜的空气很干燥,又恰好有风,但不管怎么说,光凭自然燃烧,实难达到这样快的失火速度。”
“大概率是有人在牢屋敷的各处重要的‘关节地点’,事先铺设好足量的起燃物。”
“只有这样才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偌大的监狱陷入火海。”
天章院的俏脸上渐渐浮现沉思的阴影。
“所以……橘君,你的意思是:迫害你的人里……有幕府的官员?”
青登点点头。
“正是如此。”
既对北番所很熟悉,又对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内外情况了如指掌……能够同时办到这两点的人,也就只有正在或曾在幕府内任职的官员了。
而且,级别还不低。
没一定地位的人,可没办法在“市政府”和“监狱”里自由行走。
霎那间,青登的呼吸勐地一滞。
幕臣……
职别等级不低……
可以毫无阻碍地在奉行所和牢屋敷里出入……
与我有仇……
这些字眼在青登的脑海里旋转、飞荡……最后拼组成2张熟悉的脸。
“哈……”
青登的喉间飘出自嘲的笑声。
——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因为这伙人最近很老实,好久没来招惹他了,所以青登都把他们给忘了!
天章院注意到青登刻下流露出的神情,于是问道:
“橘君,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青登轻轻颔首。
“是的。我想到了……有2个人非常可疑——火付盗贼改五番队队长:木村数马,以及六番队队长:火坂元藏!”
这俩人,前者是病入膏肓的“血统论”笃信者,极其厌恶御家人出身的青登,而后者则是重度的“红眼怪”,非常敌视平步青云的青登。
木村数马更是有着“屡次找青登麻烦”的前科。
如果是他们的话……那么定鬼神的被盗、牢屋敷的失火,就全都解释得通了!
对火付盗贼改的番队长们而言,进出奉行所和小传马町的牢屋敷,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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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的脑袋秀逗了!忘记设置定时发布了!我以为今日的新章准时发出去了,结果发现它还安静地躺在我的草稿箱里……(豹炸.jpg)
这俩天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实在太咸鱼了一样。明天,作者君一定豹更!